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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赏,无疑是将他置在风口浪尖。到时,所有眼睛都只盯着赵安伦一人,他可就是进退两难了。
赵安伦一早起身,正在花园中练剑,就有随侍前来回话,“王爷,相爷来了。”
宁谦远远站在花园外的走廊上,负手而立。见到赵安伦向他这边看来,遥遥拱了拱手。
赵安伦拿着手巾拭汗,顺道叫随侍去准备晨食。
“你今儿倒是来得巧。昨日和人去宫苑狩猎,赶巧猎到一只鹿。正好你来就让大师傅好好收拾了,咱们吃炙鹿肉。”
宁谦撩衣坐了,就有丫头奉上了茶。
“鹿肉什么的倒是在其次,今日来,就想和王爷聊一聊。”赵安伦一边给自己茶盏中续茶,一边唇角微扬。
宁谦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大定。
“难得还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提点我一句。”赵安伦将面前的茶盏转手放在了宁谦面前,“终归不是自小在他面前教养长大的,不放心也是在所难免。圣上向来疑心病重,他现在这般作为,无非就是想给我使些绊子,让我不得顺心罢了,却也伤不了我丝毫。”
“这等荣耀加身,今后的路想是难走的很。”
宁谦自圣上对赵安伦大加封赏之时,心中便有着隐隐的不安。
“无非就是时时处处有人盯着罢了,你当我身边这些人都是吃素的?”说话间,宁谦往四周望去。虽整个花园看似空无一人,实则处处都处于“某些人”的掌握之下,赵安伦才故有此说。
这“某些人”不乏名剑庄的弟子。
宁谦收回目光,“你能这样,很好。”
赵安伦端起茶盏慢慢啜饮,“我回来,就都打算好了。”
二人又说了些旁的朝事,随侍就引着小厨房的人将晨食端了上来。
“用些再走。”赵安伦将一盘蜜卷子放在宁谦面前,“她回回来都叫大师傅做这个,我倒是尝着甜的齁人,说不定你喜欢。”
宁谦摆摆手,“她们姑娘家的喜食甜,我可是吃不惯的。王爷慢用罢,先告辞了。”
——
“自打他回来,圣上赏了他多少东西!那府里整日介都能见到人往里头抬箱子。看来主子想要翻身,怕是难了。”某处,灯影幢幢,二人坐在灯下,昏昏暗暗看不分明。
“哼,怕什么。到底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姑且让他得意着。须知这俗语‘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也不过是刹那的繁华,待到时机成熟,怕是也跟那人一个下场罢了!”尖细的声音就像是刀子划在铁板上一般,让人心生颤栗。
半晌沉默。
忽然,敲门声传来,二人皆是一震。
“谁?”一人小心翼翼靠近门边,手中似是握着一件物事。
门又被敲了两声,“是我。”声音似是刻意压下,显得十分低沉。
那人手中的物事立刻被收进了袖间,“主子!”
门打开来,立即有光透了进来。二人朝着那人行礼,毕恭毕敬。
“本王如今重见天日,接下来,也该是他们连本带利偿债的时候了!”
顺着光亮看去,来人俨然是之前被关进大理寺的赵安谟,不知何故,他竟出了狱!
那二人正是荣王赵安谟之前私下培养的死士,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老十三,宁谦,傅京。”赵安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这次,本王定要取你三人性命!”
再话宁府。
今日的宁府格外忙碌。刚刚宁祥传了消息回来,一会儿就有圣旨过来,要所有人都赶紧准备接旨。
翩翩与德十得了消息,二话不说便要回院子换衣裳去。
德十一身浅紫色吉服,头上还加了一副钗环。翩翩见了,伸手帮她理理因为匆匆赶来而有些凌乱的发髻。
上下仔细端详片刻,翩翩笑着点点头,“好了。”
德十捏着绢帕,小心翼翼的问,“这件罩裙会不会太素了些?要不我再去换一件来?”
“怕甚么,左右今儿这圣旨一下,你可就是平固王妃,巴结你都来不及,谁还管你衣裳素不素气!”翩翩轻轻扯了扯德十的衣袖,“我倒是听着那祥哥儿的语气不对,该不是来宣旨的人有什么不对吧?”
德十摇摇头,“尽管按着以前接旨的仪程办就是。”
早有管家等人搬了香案,又备了香烛等物,开了中门。宁府的正经主子在仪门里等着,丫头仆妇们并着一些有头有脸的就在中门里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