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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好多视线都忍不住扫过傅挽。
讶异她的年轻的同时,也猜到她来,八成是为了那三位学子之事。
傅挽抬手让人将那串小粽子们给放了,转而去了书房,的确开口问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三位学子的“意外”。
山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大概,只说那三个学子是擅自闯入了封存武器的器具司,动了藏在其中的机弩,被伤到了要害,又因那处鲜有人迹,竟是过了许久,才发现了那三具都已腐烂的尸体。
傅挽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冷笑了下,就压得半场的人都低垂了头,“原来这么简单?怎么我听说,那三个学子,还中了毒?”
最后四个字,飘摇摇地压在了山长的心口上。
“是,是,是,”蔡山长抹了把冷汗,“老夫在查了,也不知是谁,在那弓弩的箭矢上抹了毒,才使得那三个学子死得无声无息……”
傅挽垂着眼眸,在场中环视了一圈,只勾了嘴角不说话。
初初照面这一眼,她就看到了好几个心思不够纯的,更不要说这山长,怕是只有学识,而无魄力,竟在短短几月间,将这书院治理成了这般。
亏得上一位退隐归老的山长,还向她强烈推荐了这位蔡铜知。
也是这几月诸事烦心,她连考察这位新任山长的时间都无。
“罢了,”傅挽长出一口气,“也不急于一日,诸位先回去准备准备,再想想,该如何回禀这次的‘意外’吧。”
众人闻言,神色不一,正要退下,却不妨傅挽又跟着补了一句,“留一个,陪我在书院的各处瞧瞧,让我也看看,有没有没藏好的马脚。”
多那最后一句嘴,傅挽本只想借此机会找一找晏迩。
他要借着运出去的尸体传讯,想来自然是因着传讯不便,受制于人,为着他的安危着想,傅挽也不敢大张旗鼓。
只是没想,就是这一句,竟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
夜间瓢泼大雨,浇得面前的视线都模糊不清,傅挽狼狈地在雨夜中跑得气喘吁吁,才找到了一匹瘦骨嶙峋的马,使劲地催动,才让它迈着马蹄跑开。
只是后面追兵已近,露出手中的机弩,正对了她的后心。
锋利的□□撕开雨幕,离弦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明天开始,又是工作日了,于是我又要隔日更了…………
第77章 雨夜萌动
傅挽是用过□□的; 她还曾用它杀过一个人。
因而虽是大雨瓢泼,目之所及,不过眼前寸尺之地; 她还是灵敏地从空气中捕捉到了□□破空而来的声音; 全然靠着直觉,躲过了那诛心之箭。
□□偏移,扎入她的肩膀。
傅挽闷哼出声; 整个人半趴在马背上; 龇牙咧嘴地“问候”了那箭主人,伸手一把抹掉了脸上落满了的雨水; 不再使用受伤的左手,单手纵马狂奔。
那匹瘦削的马好似知道了眼前的境况有多么的危急; 这会儿居然不用她再催动,也撒开四蹄; 玩命般向前飞奔。
豆大的雨珠打在脸上,生疼。
身后追兵紧咬不放; 前路却看不分明,若是没个能期望的稻草,今夜折在这里; 几乎八成八的事了。偏她连为何会被追杀都不甚清楚。
定然和书院突然死去的那三个学子离不开关系; 但问题是; 她连幕后之人是谁都不知晓,死得这么冤枉窝囊。
傅挽恨得咬牙切齿,一抬眼; 却看见前面不远处正有一队人奔袭而来。
她提起的心在看见领头那人时骤然松快,眼睛明亮,嘴角不自觉挂了笑,声音里浸满了不自知的喜悦,挥动一只手左右晃动,“小耳朵!”
晏迩看见了她挥动的手,一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纵马就朝傅挽而来。
就在两人相距不过几米,晏迩都已伸出手来想要将傅挽拉到自己马上,而傅挽也去拽缰绳,使得两马靠得更近的时候,空气中的破空声瞬间密集起来。
是那群追击的人看见傅挽有了帮手,更赶着要将她赶尽杀绝。
奔袭而来的一支□□狠狠扎进了正在狂奔的瘦马的马臀之中,瘦马扬起前蹄,无力地朝前嘶鸣出声,却是彻底地发了狂,猛地跃然而去。
变故之下,傅挽只能仓促稳住平衡不被颠下马背,原本就磨得鲜血淋漓的大腿侧更是疼得没有知觉,哪里还顾得上一瞬之间与晏迩失之交臂。
意外发生得突然,面前又是杀到的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