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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上放着一个兽性的香炉,里面的幽幽香味化作袅袅烟云正向外扩散。花九歌不识香,只觉这位倒清淡素雅,闻起来是舒服。倒果真是哥哥的作风。
深深吸了几口气,花九歌向洞外走去。
山间的空气清爽宜人,花九歌刚一走出山洞,便与那混合着泥土和青草芬芳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鼻翼间还袅绕这山洞中的清香之气,如今混合着洞外的新鲜气息,到让人不觉神清气爽。大脑仿佛也在瞬间清明了不少。
山间又鸟清脆的啼鸣声,像小时候足踝上的银铃般清脆动人。
这里没有山涧瀑布,不过山洞深处倒有一泓清泉。
离山洞不远的一处开阔土地上,倒也有一方大泽。这方大泽辽远壮阔,与蓬莱岛那处山洞前的大泽倒很像。
花九歌抬头,恰好望见站在岸边那抹素白莹玉的身影。
她怔了怔,时光仿佛停滞在六岁以前的岁月。
那个山洞,那汪大泽,那个人。
这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
可这一切却又如此陌生。从前的那些终归都被掩埋在记忆中变得物是人非。
花九歌提着裙摆走到他身后,这几日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她还是尽量避着他。每日清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才伸伸懒腰爬起床来。入夜又早早地躺会石床上假寐。
除了每日饭点的时候两人会有必要的交集,花九歌几乎已经将躲避他当成了人生目标。由于秉承着娘亲的谆谆教导,烧火做饭这片领域她是在是涉猎甚少,所以如今不得不寄人篱下。
她故意在脚下的绿草上踩出沙沙的响动声,以便他能听到及时回过头来,这样便免去了自己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尴尬。
可他却仿似没听见一般,依旧面朝着那片汪洋。莹白的衣袂在晨风中随意挥洒着,宛若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
墨一般的黑发如瀑布从肩上奔流而下,又被轻微徐徐撩起,纷飞的姿态绝美如蝶。
花九歌站在他身后,竟有些不忍心打断这样一幅浑然天成的艺术。
不过她终究只是个俗人,这种破坏美的事做了大概也是会的到原谅的吧。所以她最终还是在他身后轻轻咳出了声。
“九九躲我这几日感觉可还好?”他负手而立,并未回头看她。
这么一问花九歌更不自在了,她躲他是没错,可她以为个中因由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
况且跌落山崖毕竟只是一时的,等她恢复了灵力离开这里,大家也就再无瓜葛。所以这些隔阂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没必要非要说出来令彼此都尴尬。
可如今他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她也不能不回答。花九歌想了想,道:“我其实从来早上都比较喜欢晚起的,而且现在受了伤,晚上也需要早些休息。而且起床后适当地锻炼也有利于身体健康,所以围着山洞跑跑步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他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顿了顿,“所以、所以哥哥才总不见我的踪影的,可是、可是这并非我刻意要躲着哥哥。”似乎习惯了叫哥哥,一时间倒真是没来得及改过来。
“哦?”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如一池白莲瞬间绽放。
花九歌看得愣了神,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时她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拉着他的衣摆仰头看着他,“哥哥,等九歌长大了你就娶九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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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留在身边
许久,离夜收起嘴角的笑,仿似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却闪过不易察觉的惆怅。这样的结果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可就算她讨厌他又有何妨呢,只要她能安然,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花九歌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脸色白皙如玉却并没什么表情。她实在没办法从这张好看的脸上找出任何能判断他情绪的蛛丝马迹,沉吟了一阵,还是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眼睛,“如今在这山谷也住了好几日了,不知哥哥准备何时上去?”
莫说如今她灵力尽失,就算她恢复了灵力,这么高的山崖,以她一己之力也不见得就能上去。她本来等着借他之力一起上去的,可不知为何,几日过去了,却并不见他有要上去的意思。
虽然不想欠他的,可这种时候确实迫不得已,况且若是再在这里逗留下去,彼此都会更加尴尬。
既然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一次将问题解决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