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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浣纱的面前,浣纱低着头,灵韵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浣纱的脸,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用得起这上好的螺子黛,要知道这样好的东西本宫都用不上。”
浣纱颤抖着辩解道:“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虞妃娘娘的,虞妃娘娘向来不喜欢用这个,就赏赐给了奴婢。”浣纱的肩膀颤抖着,泪水从眼中流出,差点流到灵韵的手上时,灵韵放了手。
“本宫自然知道虞妃不喜欢螺子黛,因为她不喜螺子黛,所以皇上赏赐的她尽数给了本宫用。那么本宫问你,你这螺子黛到底是如何来的?”
浣纱哭道:“奴婢的螺子黛的确是娘娘赏赐的,娘娘冤枉奴婢了。”
“哼,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灵韵冷笑道,“水青,将上次萱易送过来那管螺子黛拿出来。”水青过去捧了一管螺子黛过来。
灵韵亲手拿着螺子黛,在萱易的眉毛上面仔细描了眉型出来,发现差不多了才将螺子黛递给水青,一面说道:“浣纱,你且看看,这螺子黛画出来可是和你的一样!”
浣纱哆嗦着不肯过去,正儿将浣纱拖过去对比,果然萱易脸上的螺子黛颜色青翠似远山,浣纱的则是颜色偏黑了点,仔细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灵韵说道:“这下子可是看清楚了,本宫本想直接治你,又怕无凭无据落下口舌,如今是铁证如山,你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螺子黛,而是春山黛,只怕扶贵人在贿赂你的时候没有跟你说清楚是什么东西吧,本宫一说是螺子黛,你马上就应下了。”
浣纱在地身上颤抖着,继续听着灵韵说话:“春山黛宫里头一共有三管,一管给了先皇后,另一管给了榕修媛,最后一管到了扶贵人那里,除去先皇后已经去世,榕修媛和虞妃没有多大过节,就只剩下个扶贵人了,浣纱,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浣纱这是才开始害怕,她在地上匍匐着跪倒在灵韵跟前,拉住灵韵的裙角哭喊道:“娘娘放过奴婢,扶贵人威胁奴婢,要是奴婢不肯帮她就杀了奴婢全家,上次奴婢不肯帮,她已经杀了奴婢的胞弟。”
灵韵的心里有一丝触动,她开口道:“本宫给了你几次机会承认错误,你次次狡辩,让人心寒。到如今死到临头才懂得求饶,浣纱啊,你就和我之前宫里头的一个小太监一样,遇到事情总是不相信自己的主子,你顾忌着你的家人是没错,可惜你站错了边。”
浣纱哭喊道:“娘娘,奴婢是逼不得已的啊,奴婢只有两个弟弟,如今被杀了一个,奴婢不敢拿小弟弟的命冒险啊”
灵韵不为所动,说道:“说吧,将你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或许还能放过你家人,否则,本宫只会比扶贵人心狠手辣。”
浣纱哭泣道:“扶贵人还是个选侍的时候,就曾经使唤过贴身宫女橙熏来和奴婢套近乎,奴婢不肯理他们,他们就开始威胁奴婢,奴婢只当是吓唬吓唬而已,也就不放在心上,两个月前,家里突然传来消息说奴婢的弟弟被马车撞死了,当晚扶贵人就派了橙熏过来问奴婢,到底肯不肯帮她。奴婢为了一家老小只能答应了,从那以后奴婢就每日里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扶贵人。”
“这么说,那个撩拨本宫和你家主子关系的人,也就是你了。只是本宫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摘星阁的事情的?”灵韵问道。
浣纱环视了一眼,豁出去道:“娘娘,奴婢和摘星阁的枝儿关系甚好,很多事情都是枝儿偷偷透露给奴婢知道。”
灵韵吸了一口气,看着义愤填膺的正儿,摆了摆手,正儿这才强压住怒火。
灵韵继续问道:“把你家主子去马场怎么出事的全部给本宫说一遍,若有纰漏,别怪本宫不客气。”
浣纱说道:“奴婢透露给扶贵人,萱易最拿手的就是打络子,这才有了扶贵人过来借人的事情。扶贵人知道虞妃娘娘平日里最信任的是萱易,每次去马场也是带她去,所以找了个借口支开萱易,让奴婢顶上去。奴婢跟着虞妃娘娘去了马场,找到虞妃娘娘的马,给它喂了扶贵人给的药,扶贵人说这只是会让马儿发情的药,马儿发情会狂躁不安,虞妃马术再好,必然会驾驭不住,扶贵人说她只想吓唬吓唬虞妃。奴婢没想到这会要了虞妃的性命";
浣纱一边说一边流泪,正儿骂道:“你就别假惺惺了,在这里流鳄鱼的眼泪!”
“好了,你可有证据说明是扶贵人指示你做这件事情?”灵韵问道。
浣纱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递给灵韵,说道:“这是扶贵人早前给奴婢的,另外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