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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都是一样,这件事宜早不宜晚。”她早已经过深思熟虑,更相信在她说之前,早有人对秦昊尧提醒了多回。若是她不再开口,世人对她的恨意就更深。不曾有勇气抬起眉眼望着他,虽然如今她如此依赖秦昊尧,但到最后,她还是想要放手,留着她,对他没有任何益处。“若是我说出来,那便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希望的是什么?”他却只觉得她言不由衷,口不应心,冷哼一声,冷着俊脸,长臂一伸,取来床侧的外袍穿在身。方才的浓情蜜意越是深刻,仿佛彼此还残留对方身上的体温和汗水,但如今的争执分歧却越是尖锐心酸。“不就是朕对着你一个人?”
穆瑾宁察觉的到他的不悦和尖锐,随之坐起身来,一手抓牢锦被遮挡胸前一片春光,另一手覆上秦昊尧的臂膀,她神色一柔,仿佛喉咙梗着的话语,让她愈发混沌失措:“哪怕不是我,这些事也是一样的……”
她该如何说,哪怕是应付他的求欢,她也几乎耗费了身体所有力气……她的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仿佛她的期限,就马上要到了。
他,总要有新的生活,身边总要有别的女人,她不想她终结了他的感情。
“是,哪怕不是你,朕也可以眼都不眨就宠幸不同的女人。”她的言语,却遭来强烈的误会和曲解,秦昊尧只觉得胸口发热,喉咙干涩,黑眸一沉,冷漠决绝的调笑,从薄唇边溢出,他极尽嘲讽和戏谑:“反正选来的后妃样貌身板都绝不会差,这有什么难的?”
穆瑾宁目送着他起身,将一件件衣袍穿在身上,仿佛彼此有了隔阂,没人先开口打破这一阵尴尬的沉默,他冷着脸就要走出内室,她满心的话,最终依旧吞咽在腹。
秦昊尧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向床上的人儿,她垂着眉眼,双手无力垂下,锦被无声滑落,她在失神,甚至不曾察觉胸口早已春光乍泄。
他听到自己心中的叹息声,浅浅的,重重的,最终他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在深夜离开她。
那个希望,他们都在等,只是迟迟不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瑾宁不敢置信,仰起小脸望向他,稍有差异错愕地凝视着他走到床边,坐在她的面前。
他的坏脾气,似乎早已消退,沉默了许久,他起身吹熄了烛火,回到床上,搂住她的身子只字不提。
那一双眸子,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辉,她这一夜都不曾闭上眼,在他的胸口安静地数着他的心跳声,身体的寒意,在下一瞬彻底侵袭而来,她冷的发抖,只能张开双臂环住他,将他越抱越紧,恨不得可以钻入他的体内。
她咬牙,忍住牙关轻颤,不愿让沉睡的秦昊尧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管希望来不来,她还是想拖延一些日子,再多多看世间的风景。
天还未亮的时候,秦昊尧便已经醒来,他的胸口闷闷的,低头一看,她贴着他的身子而睡,双臂抱着他,随着她的呼吸,她光裸的胸脯暗暗起伏,锦被有些滑落,让人窥探到几分春光,却又遮挡了几分,给他带来莫名的悸动和难忍,恨不得再要她一回。
只是这样的激动,他还是生生忍下了,今日不曾仓促起身,前往雍安殿,而是细细审视着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的黑发,睡进了他的胸口,两人的青丝缠绕,几乎不能分,他扯唇一笑,脸上没有一分愁绪,眉宇之间舒展开来满满当当的惬意餍足。
古怪的是,他都不能解释,为何面对着同样的一个女人,他却至今不觉得腻烦?过去的秦昊尧,从不体会别人的想法,却因为穆瑾宁,渐渐改变了。
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如今,她何时痊愈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他相信人定胜天。
他不会向向天认输低头。
……
穆瑾宁依靠在软榻上,安安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史册,这世上许许多多的帝王,有多少个可以垂名青史?但百年之后,留在史册上的祯帝,一定是一个有建树的帝王,但无论如何……她并不想要史册上有她的任何记载。
琼音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她接过来的瞬间,几乎像是寒冰遇着了火,陡然间缩回了指尖,见琼音满面不解,她轻笑说道。“放着吧,我还不渴。”
琼音点头,不再疑惑,将茶杯放在软榻上的矮桌上,随即站在穆瑾宁的一旁,雪儿在屋里忙碌,利落地将床榻上的床单被褥都换了。
雪儿抿着笑,清晨来收拾的时候就一眼就明白了,昨夜皇上又宠幸了郡主,不难想象他们这一夜过得多缠绵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