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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慧嘟了嘟嘴,表情不以为然,她拉着江五的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笑着回答江元庆,“我跟妹妹说几句话就走,”走了一步似乎想起什么,又站住脚步叮嘱江元庆道,“你别忘了我早上教给你的话啊。”
语气慎之又慎的,江元丰和江五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宋君慧却神神秘秘把江五直接拉去了屋外,江元丰便兴趣十足地用肘子拐了拐江元庆,“哎,哥,嫂子早上教给你什么话了,还特意跑到这里来叮嘱你一句?”
江元庆也满头雾水,他茫然地看着江元丰,想了半天才道,“她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告诉我,让我今天多劝多金喝几杯酒,还说如果多金喝醉了,回来闹得不像样的时候,就让我说出九卿的名字来镇唬他……”他说着似有所悟,低头看了一眼正随着他的话音喃喃着“九卿”的钱多金,不由得奇怪地朝着门口宋君慧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元丰对他的话云里雾里,劝多金表兄喝酒和九卿又有什么关系?他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子丑寅卯,于是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笑道,“这女人的心思啊,我看咱们也不用猜,就算费九牛二虎之力,咱们也未必能猜得明白……”
江元庆连连点头称是。
兄弟二人便一边瞄着钱多金的动静,一边小声地交谈起来。
炕上的钱多金终于安静下来,口中时不时嘟哝出一句听不太清的话,其他的大动作再也没有。江元庆兄弟观察了半天,见他再无异动,这才吩咐芷白一声,放心地往屋外走去。
宋君慧和江五正在交头接耳,江五的脸上犹疑不定的,还带着一丝酡红,她对着宋君慧泛着水润莹光的眼睛,迟疑地问,“这个法子,能行吗?”
宋君慧笃定地点头,“怎么不行,只要你放□段,先暂时忍着心中的怨气,别犯那死硬的犟脾气,我保你一准一个成。”
江五的脸上便浮上来一丝坚定,眸子里也透露出往常少有的决然之色,她捏紧了握在袖子里的双拳,近乎发誓似的,咬着牙道,“好,为了表哥,我忍了!”
宋君慧的眼睛里便袭上来赞赏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就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余光中见到江元庆兄弟出来,她便轻声地叮嘱了江五一句,“什么也别想,先把多金收服了再说。”然后快步朝着江元庆走去。
身后江五已经渐渐咬紧了唇,直到江元庆几人的身影拐出大门口,她才唇色苍白地进去屋里。
屋里已经点上蜡烛,柔和的光线洒满弥漫着浊重酒气的屋子,晕黄的烛光打在钱多金皱着眉头的脸上,仿佛衬托着他的凄苦般,连带着照亮他脸部线条的光线也变得晦涩起来。
江五的心也苦得像是涂上了一层黄连苦胆一般。
芷白放下刚刚给钱多金擦过脸的温湿帕子,轻手轻脚走到江五面前,低声道,“姑爷还没有睡沉实,一会说一句醉话的,有时还喊小姐的名字……”江五渗人的脸色顿时便柔和不少,她瞧了芷白一眼,芷白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征询地问,“要不,我去厨房催催醒酒汤,小姐您先在这陪姑爷待一会?”
江五点头,芷白便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江五待芷白一走,急忙过去拴紧了门,再回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一片毅然。
她站在地上一件一件脱着衣裳,眼中的泪水已不知不觉悄然滑落腮边。这个从小爱到大的男人,难道真的只能用这种让人屈辱的方式得到他?
她心里的不甘渐渐化成苦涩,然后变作泪水一颗一颗滚珠似的流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件兜肚的时候,男人的口中突然溢出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含含混混地化成了两个字——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江五心里丝丝绕绕的屈辱便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这个令她刻苦铭心的名字,她终将记恨她一辈子!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啖她的肉,食她的血!!!
银牙咬碎,她暴露在清冷空气中的身子却燃着熊熊的火,她□地,瑟缩着,试探着往男人的身边走去……
……当男人口中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在自己身上狠命运动的时候,江五的心已经寸寸化成碎片,□被撕裂的疼痛,永远比不上今夜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带给自己心灵上的凌迟之痛那般惨烈!
不眠的夜,和着女人的血和泪,在寂静难捱的苦与痛,男人的激情与女人的隐忍中,终于一点一点地熬过去了,冷长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