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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家,从此再没买过新衬衣。”
顾海生说到这儿,就连旁边的大排档老板都乐出了声。
岳龄咬着海带结,嗤嗤地笑:“直男,可以理解。”
“就算不要钱,我也受不了每天穿同一个花色的衬衣呀!”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每天都不洗澡不换衣服呢!”
“对呀!而且你还不好意思和人解释我这是一百件一样的,说出去多傻啊!”
小寇闷闷道:“直男可能不会觉得很傻,他会很骄傲地告诉你他有一百件一模一样的衬衣。”
酒童们一听这话,纷纷点头附和。
顾海生喟叹:“可想而知,我在那群直男堆里,每天是怎么熬日子的。而且那个家伙还把衬衣到处送,因为实在太多了嘛,他每次看见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就‘哎哎送你个礼物!’……结果害得我每次开会都很痛苦,因为会看见好多人穿这件衬衣,简直像电脑病毒!”
岳龄笑得揉肚子:“您应该下个命令,不许他们穿这件衬衣来开会。”
“我是想的呀!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每次我把这个一百件衬衣的八卦说给瀛海其他人听,你们猜,别人是什么反应?”
泉子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他忽然嘟囔着说:“他们会觉得经理你大惊小怪,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关注这种细节,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受不了。”
“没错。”顾海生叹道,“他们都说,那批衬衣是izod的,那个总监是捡了个大便宜——哇!一百件一模一样的衬衣,我得穿一辈子!就算给我阿玛尼我也不干啊!”
酒童们全都笑得东倒西歪!
相处得久了,酒童们也注意到了顾海生和苏誉的不同,并且他们发现,顾海生开始谨慎地调整起苏誉留下的旧格局。比如,他不再固定于原有的供货商,几轮谈判之后,顾海生果断更换了合作者。
他还换了厨师,因为顾海生发现,厨师的手艺和客人们夜宵的口味不一致,导致客人叫夜宵的频率比老冯在的时候急剧下降,于是他干脆解聘了那个厨师,自己找来了一个新的。
值得一提的是,新厨师是铁连城的得意弟子。因此这样的厨子,也只有顾海生请得动。
他还重新装修了酒童们的休息室,又给守夜的酒童买了新的卧具。其实休息室早就该装修,墙皮都脱落了,但苏誉太懒,总是拖总是拖,酒童们也懒,都嫌麻烦,于是两方就共同把这件事拖得遥遥无期。顾海生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说要装修,第二天就拿出了方案,第三天施工队就到了。
另外像洗澡间热水时常失灵,卫生间窗子裂了条很大的缝,厨房冰箱因为太旧甚至还得手动除霜……这之类的小毛病,顾海生也一并在24小时之内给解决了。以至于酒童们不由感慨,相比起顾海生,苏誉是个多么懒惰、多么得过且过的老板啊!
包括审美观,俩人都截然不同,店里的落地窗帘是当初开业时,苏誉千挑万选买来的,他说窗帘上细细的玉色叶片有一种雅致的美。
但是顾海生却说雅致个屁,旧窗帘又霉又丑该扔进垃圾堆,于是他干脆把它们全部撤下来,统一换上了深紫色缠金线的落地天鹅绒,店里顿时有了一种纸醉金迷的奢靡氛围,以至于后来苏誉有一次回到店里,当场被新窗帘气得哇哇大叫。
这些都是外部设施,除此之外,在对待酒童们的态度上,俩人也有不同
平心而论,苏誉是个相当称职的老板,对酒童们公正,也不吝啬。但有一点,他和酒童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怕在一起说笑,苏誉也会让酒童们时刻感觉到,他是老板,自己是员工。
这里面的原因不言而喻。
然而他们在顾海生身上,却很难捕捉到这种“我是老板”的味道,或许对顾海生而言,他实在不需要再刻意加深这个事实了。
双方足够熟悉之后,顾海生开始给他们每一个人建立档案,对酒童的发展方向提出规划。
比如岳龄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瑞士进修酒店管理,但他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这个必要,在和顾海生讨论之后,岳龄就定了出国进修的主意。再比如,阿栗在声乐方面很出色,每次给客人唱歌的时候总能引起轰动,但他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展,也碰不到能给他建议的人。
顾海生将阿栗推荐给了一个著名的古典式室内合唱团,阿栗很快就在那儿找到了归属感,过几年他离开夜店,就将留在合唱团里。
甚至就连“很会讲有色笑话”这种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