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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也一怔,想了想,也叹了口气,苦笑道:“确实没什么用。”
春妮儿将金戟夺过来,塞到枕下,又偎进他怀里,颤声道:“明天咱俩……一起死,今天咱俩要……要……玩个痛快,死了也……也不冤……,,
何出还能说什么呢?何出无话可说。
毕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去死,虽然很残酷,却不失为一种壮美的死。
但何出不想死,也不愿死。
既然心爱的女人原意陪自己一起死,他就更不能死。
九月初九,午时正,敬亭山顶太白楼。
重九本是登高的日子,敬亭山太白楼更是每年都挤满了游客,可今天却很奇怪,冷清清地只有三人。
三个人都不是游客。
血鸳鸯令主蒙着面,身姿颇倩。红衫飘飘,宛如下凡的仙女。只是她一开口说话,你就会听出,她已经很老很老了。
她靠着太白楼前的一棵古松,似乎很闲地打量着站在对面的何出和春妮儿。
春妮儿面色惨白,何出却是笑眯眯的,正蛮有兴趣地看着血鸳鸯令主。
血鸳鸯令主道:“何出,你已经可以死了。”
何出一愣神,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已经可以’死了?”
血鸳鸯令主叹道:“真蠢材,这样浅显的话你都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不再有用了。”
何出气得跳了起来:“好像老子现在还活着,是你什么思典似的。老子有用没用,关你个老货什么事?”
血鸳鸯令主居然没有生气,她又很惋惜很同情似地叹道:“何出,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自然是本令主的思典。”
何出大骂起来:“放屁!老子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天下好人多。”
令主声音里已满是笑意:“好人?你指谁?”
“孔含章孔大叔就是好人。”
“嗯,孔含章对你确实不错,还有谁?”
“白饱会肖帮主。”
“他是你爹的至交,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还有,一个姓郑的猪户。有一次我在山中差点被老虎吃了,是他救了我。”
“危难援手。自然他也算一个。”
何出看看身边的春妮儿,又笑道:“沈春沈姑娘,愿意陪我一起死,自然也是一个好人。”
春妮儿微微一笑,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红云,她的眼睛也慌乱地低下了。
令主突然发出了一阵冷笑,把何出笑得毛骨惊然。
何出也冷笑:“有什么好笑的?”
令主笑声一顿,道:“何出,沈春是我血鸳鸯令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何出苦笑:“我当然已猜到了,但她现在已脱离了你们。
令主道:“沈春,你真的已经脱离本令了吗?”
沈春儿快步走到令主面前,跪下磕头:“令主,属下从未脱离过本令。”
何出现在的表情,跟着见了一只大老虎没什么两样,又像是吞进了一只牛蝇,或是吃完饭之后才发现锅里有一只煮熟的老鼠。
何出揉揉眼睛,不相信似地盯着春妮儿的背影。
令主寒声道:“沈春,你并没有将司马世家控制住,是为什么?”
沈春恭声道:“司马鹤杀妻,本是意料中事,但属下没想到他竟敢对蒋氏三对夫妇毒杀,而且也想杀属下。后来何出出手,杀了司马鹤,局面一发不可收。”
令主道:“君子店中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沈春道:“属下当时认为,司马鹤既已死,何出便有了极大的价值。蒋氏三兄弟单要金戟,却并未说明原因,显是对本令已有异心。但何出能杀司马鹤,属下不敢贸然杀何出,也想借何出套出金戟的秘密,只好虚与委蛇,与何出周旋。
后来君子店的赵大娘对属下起疑,报告了令主。属下怕功败垂成,只好逃避,使者追来后,何出又杀了使者,属下更不敢明杀强攻,只能慢慢下功夫,让何出充分相信属下穷途末路,只能靠他保护,属下就可便宜行事了。”
令主转向何出,笑道;“何出,你听明白没有?”
#奇#何出苦笑:“听明白了,但似乎又更糊涂了。”
#书#令主道:“哦?你什么地方感到糊涂了?”
#网#何出道:“我实在是很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笨?”
令主居然叹了口气:“其实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