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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
龙子衍离开后,陶悠利用没有滑冰课的周末去了中山路戒毒所,TC社区。不知道为什么,左思右想之后她觉得还是跟社区保持联系会好一些。TC社区偶尔招收义工,最近和H大合作,开始为社会学院的学生提供实习机会。陶悠不是社会学院的学生,只能利用招收义工的机会。然而遗憾的是,现在社区并没有招收义工。
陶悠有点郁闷,这辈子她跟社区那些以前的同事根本不熟,也不好打探消息。从社区出来,她拎着背包朝公交站走,旁边是穿行的小电驴和自行车。刚刚到站牌下,手机就响了。
“你看到今天新闻没有?”一接通,那边的陆黎开口就问。
“没有。怎么?”公交来了,陶悠拿着公交卡上车。
“枣洼村人口拐卖,被媒体曝出来了。”
“什么?!”陶悠震惊,站在刷卡机边忘了迈步,后头的大妈连连催促,她如梦初醒,赶紧拉着吊环朝里走,“怎么可能?这个事儿不是四年后的吗?”高叔老四的贩毒案震惊全国,然后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发家之地,枣洼村的黑心勾当。
“不清楚,估计以后还会有深入调查。”
“那高叔呢?老四呢?”陶悠连忙问。
“新闻上没说。你先关注关注。”
陶悠挂了电话,马上打开浏览器搜索新闻,下车后也跑去报亭买了几份报纸。了解之后她发现这些报道跟上辈子的基本没差,将枣洼村人口拐卖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还提到了几个已经被警方抓获的蛇头,但是却没提到老四或者高叔。
陶悠想来想去,给龙国伟打了个电话。枣洼村并不在H市管辖之下,所以龙国伟也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答应如果打探到消息就告诉她。陶悠心神不定地等了三天,龙国伟才终于反馈说,警方查到的人里,没有高叔那伙人。虽然当地有他们的户籍资料,但高叔老四已经十多年未归,因此根本不知下落。
媒体上,枣洼村的新闻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口拐卖消息被披露,很多网友开始支持号召人口拐卖判死刑,众多丢失孩子的父母纷纷赶到了枣洼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自家孩子的信息。
陶悠也坐不住了,她要回去枣洼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信息。陆黎得知之后,从剧组请了两天假回来,陪同陶悠一起前往枣洼村。
从火车转大巴,又倒腾两趟乡间班车之后,陶悠在时隔十四年之后,再次踏上了这片已然陌生的土地。
这是一个极其安静,也极其贫穷的村庄。目之所及,是早就荒废的田垄,杂草丛生的道路,泥砖屋子倒塌一片,剩下的零落房屋统统大门紧闭,似荒无人烟。
有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和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站在路边不知说着什么。
“我们从旁边走吧,避开他们。”陶悠看向旁边草丛里依稀能分辨出来的小路。
“好。”陆黎朝前看看,将地图塞回背包里,“不是说很多孩子被拐的父母都来了么?”
“可能都在派出所吧。”
绕路进了村,村子里依旧一片荒凉,屋门紧闭。陆黎敲了几家的门,只听狗叫,不闻人声。陶悠凭着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记忆寻摸到了疑似自家门前——印象里的土屋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平房,窗沿下挂着陈年老苞谷,窗户早就破了,拿日历糊着。里头不时传来两声咳嗽。
“你好?”陶悠上前敲敲门。
里头的咳嗽声停了。
“这家住着个孤寡老人吧,而且腿还有毛病。”陆黎示意她看墙角泥糊糊的一副破拐。
“我想起了,小时候旁边是住着一个单身汉,好像听说是年轻时候拿雷管上山炸山石,还是怎么的,出事把一条腿也炸没了。”
“叫刘瘸子。”陆黎经她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
“你记性不错啊。试试看。”陶悠挑挑眉,转头继续敲门,“刘瘸子在家吗?刘瘸子?”
陶悠又叫了几声,里头终于又传来闷声咳嗽,然后是一顿一顿木棍拄在地上的碰碰声,最后是慢慢吞吞划拉门锁声,最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隙,露出半张皱纹爬满的脸。
“谁?”那浑浊的眼睛显出苍老。
“我……我是从隔壁老四家过来的。”陶悠含糊回了一句,盯着门缝里露出来的空荡荡的裤管,皱巴巴有常年挽成结的褶皱。
“老四家?”刘瘸子把拐靠在旁边,又把门打开大一些,打量着陶悠和旁边的陆黎,他俩看着就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