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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底气的温宁尽可能说得理所当然些,就像那些不懂得感恩的将一切索取视若平常的奇葩亲戚。
她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不想要成年男女的这点关系彻底毁掉她那段还算美好的回忆,也不想为同学们的茶余饭后增添一些不必要的惊天八卦。
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阐述着她的要求。
周寅初不留情面:“凭什么?”
“我想你的内心深处也一定有善良的一面,”温宁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差点都信了,“如果你愿意做一次好人……”
他立即打断了她。
“做好人太难,做人倒是可以,”周寅初看着退避三舍的她,兴致更甚,“你现在倒是有孩子了,我尚且膝下无子,如果你想生的话,我不介意。”
这惊世骇俗的话,温宁很难想象这是从周寅初口中听来的。很少会有人谈及这些的时候仍然不觉不觉得羞愧,反而大行其道。
一开始,她就应该彻底放弃走感化路线的。
“无耻之徒。”
她轻轻地咒骂了他一声。
谁知,他的嫉妒偏偏在此时翻涌了上来:“凭什么给别的男人生小孩,却不能给我生?”
“是我不配吗?”
“那是我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丈夫,你简直得了什么怪病,才会想到这种话!”温宁恨不得当面啐了他一口。
的确是他不配,但凡是个人,就绝对说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想给我生的话,又不犯法。”
周寅初意犹未尽:“多生几个也没关系,我养得起。”
“我管你想生几个,这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对我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你仍然没有学会尊重一个人。”温宁推开了身畔的男人,径自走到落地窗边去。
“我努力学习过如何尊重一个人。”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声,他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过去的经历,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有关他们的过去。
“可我的老师为了区区十万块钱,就不打算继续教我了,不是么?”
“后悔了吗?”他又问。
是她自己要来的,也是她咎由自取。
无所谓了。
做就做吧,省得她还对眼前的男人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幻想,企图唤起他的良知。
“温宁,是你自己选择过来的,我没逼你。”
那个未曾降落的吻再度以一种十分强势的方式撬开她的贝齿,她没有抗拒。
chapter 7
夜色是从那一刻变得深沉的。
自动卷轴的窗帘正在缓缓闭合,而那吻的力道也在不断加深,身体灼烧的温度也随之攀升。他犹如野兽,在这件事上失了一贯的从容,急不可耐。一边落下斑驳的吻,一边的大手已熟悉她腰肢的轻妙,在原本他就熟识的领域任性妄为地尝试从未做过的事情。
任何人都无法在这件上阻挡他。
那个时候,他们接吻,但也仅仅是一个吻,温宁能够感受到周寅初想做的不止于此,但他总能克制。
哪怕再随心所欲的少年,也知晓他们之间的分寸。
但很明显,现在,所有的桎梏着他们的规章制度已经陡然不复存在了,而曾经的压抑之下,促使今日份的欲念比以往更强烈。浅尝辄止的吻无法使男人感到餍足,只是成为一场祸事的开端,如歌剧开场前的帷幕,经由这一个深刻的带着侵略性质的吻,才正式拉开。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在禁果难耐,就连温宁的眉梢也不自觉染上了柔媚。
这时候的男人又比说都要清醒:“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温宁品尝到男人真正无耻之处,他分明可以不要开始,却突然在半路在她差点意乱情迷之际,问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很难不令人设想他还会有怎样疯狂的灭绝人性的举动。
她以细嫩的手掌快速擦拭着她的唇,下唇已然破皮了,殷红的血色昭告着男人的罪恶。
温宁表现得随时能抽离:“如果你现在就肯办理好入学手续,那我们确实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你在想什么?”
方才唇齿相依的薄唇突然冷冰冰地发了话:“温宁,我不是慈善家。”
“看看,多冷血无情的女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小巧的下巴托举起来,食指关节朝内蜷缩、发力,却始终没有真正摩挲过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