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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她都忘记，他不再是以前的苏樊了。

耳机里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沙哑，“我忘了春天，第一次见你的春天。我忘了眉眼，初见擦肩你的眉眼。我忘了岸边，岸边静静吟唱的少年……”

有时候听歌，听的不是曲而是词，这些好似是专门属于她的句子配着顾格低沉的歌声，在耳机里播放着，这一播放就是十年，好像第一次看见照片上的苏樊，就是在一个温暖多情的春天。

苏樊拿下耳机，“你喜欢他的歌？”

“啊？”苏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她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只是在苏樊面前就会很紧张。

“哦……”她点了点头，“我就是觉得这首歌好听。”

“把手机拿来。”

“干什么？”

“帮你下歌。”

“不用了……”

“你是我的助理，难道都不会听我的歌？”苏樊有些诧异和不服，如今在乐坛辉煌的成绩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用实力说话。

“我有啊……”

苏樊不相信的看着她，苏樊就知道，当这种冷漠又占有欲极强的表情对着自己，看来她不交工都不行了。

她拿出手机慢慢放在他的手上，她的手有些紧张，指尖挨到他的手心，有些莫名的酥麻，苏樊接过手机然后撇了一眼她的手，“手还好么。”

苏凡将手机安然放在他手上后，然后极快地收回，“没事了，只是不能碰水而已。”

苏樊翻开音乐列表，一旁的苏凡抿了抿嘴唇，然后眼神有些错乱。

“工作做的不错，歌都下了。”苏樊挑了挑眉“你很喜欢我刚出道时么。”

“没有，这些……我都喜欢。”她好像摸到了套路，只要附和着苏樊，他就不会皱眉不会生气了。

“你都喜欢？”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我可不喜欢拍马屁的人。”

“我没有，我真的觉得你很棒，很值得喜欢。”

“哦？那么你现在成我的粉丝了么？”

苏樊靠在椅子背上不说话。她心里听着这句话有些刺痛，然后在心底默默地吐出一句，“苏樊，我早在十年前就是你的粉丝了……”她笑了笑，然后陌生地说，“是吧……”

苏樊把手机撇向她，差点砸到车玻璃上，任姐转过头，“苏凡你过来一下。”

她弯着身子，移步过去，“任姐……”

“下车后会有很多记者，你现在虽然是苏樊的助理，但你别忘了你和顾格的事情。待会下车你挽着他的手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

事真多，她差点都忘记自己还是顾格的“假女友”了。看着任姐挥挥手表示她可以坐下了，她才慢慢转过身往回移动。

司机踩着油门，一个刹车，她措不及防的向前扑过去，她直正面扑向座位上的苏樊，一瞬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贴着他的肩膀，两只胳膊一只扶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撑在座位上。如此之近的距离，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好像就能感受到**的温热和血液的流动。

苏樊把她从自己身上无情地拽起来，然后苏凡撑着椅子，好不容易随着车辆的摇摆坐好位置，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她完全避开苏樊的眼神然后看着窗外。

那声音酥酥麻麻在她耳边想起，“害羞了？”

苏凡就是苏凡，还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她假装淡定的转过头看苏樊“为什么要害羞？”

苏樊没有回答她，这个小助理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安静温柔的像只兔子，一会儿冷淡的像块冰。

车内的冷气渐渐被关掉，车熄火的一瞬间，她好像隔着车门都能听见车外相机的快门声音，于禾先镇定自若的下车，然后打开车门。

那些无数白光和摄像机镜头虽然像苏凡脑海里那样如期而至，但那些镜头都是对着不远处披着披肩，显得异常高贵有气质的杨莉，她纤细的腰杆挺得很直，面色看起来红润，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是用高级化妆品掩盖出来的。

苏凡抱歉的看了一眼安稳坐在座位上的苏樊，她尴尬的挽着顾格的手臂，苏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苏凡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毫不关心和毫不在意。

不过……他凭什么关心自己。

她心里波动着，就像被拨的琴弦上下颤动着，却还是露出淡定僵硬的笑容，她踮着脚，顾格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小声说，“能走吗？别紧张，笑着就好。”

苏凡朝他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