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草鬼(二)(第1/2 页)
我和月饼在街上溜达着,月饼在寝室里风风火火的,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居然还有闲情雅致买了一包泰国香米,一瓶醋,几块黄手绢,居然还有一包石灰。难道这是给那个什么草鬼阿婆送个礼,看看家里墙面是不是有裂缝,抹点石灰帮着修修墙。两人再嘻嘻哈哈客气几句,讲清楚洪猜是都旺杀的,都旺也死在万毒森林里,算是扯平了,阿婆把蛊撤了皆大欢喜?
我问月饼,丫什么也不说,只说到了就明白了。还交代我不要乱动,跟在他身后云云。泰国人普遍偏矮,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我们两个一米八多的人走在清迈大街上也算是一道风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月饼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随手我往手里一塞:“都旺那里藏书不少,这两本我看是繁体字的,估计不知是哪个朝代的,顺手拿了。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你看看吧。”
我拿起那两本书一看——《东京hot套图》、《苍井空の写真》,顿时手足冰凉,如同五雷轰顶。
“咳咳……哈哈,学习蛊术比较枯燥,那天偶尔买的,还没看。你看封面有没有折印。拿错了,是这两本。”月饼手一扬,又塞过来两本线装的古本。
上面的古字也不知道是甲骨文还是金文,反正是看不懂,当下也没当回事,顺手别在腰里。
这么边说边聊,不知不觉走了好几条街,直到我觉得眼前一黑,感觉突然坠入黑夜之中。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依旧炎热,可是面前这条小巷,却漆黑无比,透着阵阵阴冷的气息。
“我们到了,小心跟着我。”月饼双手交叉活动着手指,“在泰国的传说中,蛊又称为降头术,俗称‘草鬼’,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
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在蛊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月饼说完这番话,一挥手:“走!破蛊去!”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不起眼的街道。这些街道里面肆无忌惮的滋生着毒品、卖银、抢劫、强奸、杀人的罪恶种子,社会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萨米莫斯效应”。中国汉朝刘向的《说苑杂言》里有一个很经典句子解释了这种现象:“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这类街道,一般都是居于城市阴气最重的西北角。如果在建造城市的时候没有针对这个方位进行特殊的风水处理,则会变成恶鬼滋生的地方。但凡路过这类街道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心生恐惧,通体透凉。居住在里面的居民,则会被恶鬼侵体,心生邪念,成为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
我们现在就站在这样的街道上!虽然我来清迈也有一段时间,但是很少出校园(换做是谁经历了我这些事情,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出门转悠),印象中清迈是一座现代化与老城气息结合的城市。而这样的街道景象,却是我完全想象不到的。阴暗潮湿的空气里透着股动物尸体的腐烂味道,街边堆满了臭气熏天的垃圾,半尺长的老鼠窜来钻去,许多瘦骨嶙峋的小孩在垃圾里淘捡着过期的食物,空洞的眼睛睁得滚圆,茫然地看着我们。
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小女孩斜靠着墙,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摆着风情的妩媚对我们勾着手娇笑。不远处,把头发染得像野鸡尾巴,纹满刺青的胳膊上排布着密密麻麻针眼的青年们恶狠狠地望着我们。其中一人晃着膀子,摇摇晃晃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