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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表示公开否定。
(二)要求为国立功,不能元功无劳享受高官厚禄赵策四记载,赵威后刚执政,秦国乘机攻赵,赵国求救于齐,齐国要求以威后幼子长安君作抵押,才出援兵。群臣进谏,威后不肯。触龙以“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为辞进说威后。威后醒悟,乃以长安君质于齐,齐兵乃出。作者进一步又借子义之口说“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而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作者不仅向封建的“世卿”、“世禄”制度宣战,而且更是对君主世袭制度大胆的挑战。这种反对“世卿”、“世禄”制度的思想在当时是普遍的。商鞅就主张“明君之使其臣也,用必出于其劳,赏必加于其功。”(英明的国君,任用的人必定是有成绩的人,奖赏的人必定是有功劳的人。)(《商君书·错法》)荀子也提倡“尚贤使能”(尊崇和任用德才兼备的人)(《荀子·王制》)范睢给秦昭王的上书就公开提出“明主莅政,有功者不得不赏,有能者不得不官;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其爵尊。”(《秦策三·第八章》)韩非也主张“治世之臣,功多者位尊,力极者赏厚。”(真正能治理国家的大臣,功劳多的人要给以高的官位,尽心竭力的人要给以丰厚的奖赏。)(《韩非子·守道》)这种呼声和舆论不是一时一地一人的,而是普遍的,长期的。多少人在为此而呼吁、争取和奋斗。可是两千多年来,这种“世卿”、“世禄”制度,或变相的“世卿”、“世禄”制度一直在中国实行着,直到现在才算实现了两千‘多年前人们的愿望。
(三)规劝统治者要“贵士”
“贵士”就是尊重知识分子。看下面一段有趣且颇有意思的对话:齐宣王见颜斶曰:“斶前!”斶亦曰“王前!”宣王不悦。左右曰:“王,人君也;斶,人臣也;王曰‘斶前’,亦曰‘王前’,可乎?”斶对曰“夫斶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与使斶为慕势,不如使王为趋士。”王忿然作色曰:“王者贵乎?士贵乎?”对曰:“士贵耳,王者不贵!”王曰:“有说乎?”斶曰:“有。昔者秦攻齐,令曰‘有敢下柳下季垄五十步而樵采者,死不赦!’令曰‘有能得齐王头者,封万户侯,赐金千鎰。’由是观之,生王之头,曾不若死士之垄也。”宣王默然不悦。颜斶又劝告宣王要“无羞亟问,不愧下学。”宣王很有感慨地说:“君子焉可侮哉!寡人自取病耳。及今闻君子之言,乃今闻细人之行。”而且请求做颜斶的学生。(《齐策四·第五章》)颜斶是一个不畏权贵的知识分子,你看他在国王面前那种不卑不亢的从容态度。宣王是一个从善如流的国家元首,你看他最初对颜斶那种轻蔑态度,而以后又那样诚恳地自我反省,甘愿当颜斶的学生。岂不发人深省。王斗对齐宣王直言正谏,批评他“好马”、“好狗”、“好酒”、“好色”而“不好士”,并且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自己标榜的所谓“忧国爱民”的谎言,说“王之忧国爱民不若王爱尺縠也。”齐宣王终于承认自己“有罪于国家”,并改正了错误,“举士五人任官”,因此“齐国大治”。(《齐策四·第六章》)燕昭王即位,“卑身厚币,以招贤者。”郭隗有一段“致士”的议论:“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霸者与臣处,亡国与役处。诎指而事之,北面而受学,则百己者至;先趋而后息,先问而后嘿,则什己者至;人趋己趋,则若己者至;冯几据杖,眄视指使,则厮役之人至;若恣睢奋击,呴籍叱咄,则徒隶之人至矣。此古服道致士之法也。”(《燕策一·第十二章》)他不仅非常深刻。具体地阐明了国君对“士”的不同态度所得到的不同结果,更重要的是,他总结了所谓“治民者”与“被治者”的正确关系。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领导与被领导的正确关系。
(四)歌颂不畏强暴,不辱使命的外交官秦始皇想并吞小国安陵,假意说要以五百里地换取安陵,安陵君婉言拒绝。秦王不悦。安陵君派唐睢出使秦国。秦王说“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诸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睢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秦王大怒,进一步威胁唐睢说:“公尝闻天子之怒乎?”唐睢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睢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也,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睢说:“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唐睢列举了刺杀吴王僚的专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