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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之人,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郑智亲兵在前,折可求心腹在后。折可求与郑智之间,便也只有杨再兴与孟朗两人。
郑智身边还有十几个亲兵汉子,却是郑智另外一边又有二十来个军将,军将之后,又围满了郑智的亲兵。
郑智自然是有话要说的。再看折可求,推开孟朗之后,已然跌坐在地,五脏六腑,犹如火烧一般,疼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先是呕吐,随即口中已然有白沫而出。
即便是如此,即便此时折可求似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口中依旧喊出了话语:“杀了郑智,快杀了郑智!”
可见这折可求真是不愿意死,便也更是觉得死不瞑目,死不甘心。
便听郑智大喊:“折可求已然一命呜呼,诸位当多想想自己!今日之事,某自然给诸位秦州军将袍泽一个交代。没有交代,某便也不离这定边寨。”
孟朗看着瘫坐在地靠在一个军将腿上口吐白沫的折可求,又看了看郑智。拔出腰刀,又是左顾右盼几下,已然往前迈步,兴许心中有害怕,却还是不由自主想上前去搏杀一番。
“孟朗,今日你便在此老实交代,把折可求截杀刘正彦之事一五一十说个明白!”郑智便是站在这满厅几百人中间,站在座椅之上,伸手怒指孟朗,开口大声呵斥。
孟朗回头又看得一眼已然在口吐白沫在抽搐的折可求,见得左右之人并未立马上前动手,口中大喊:“你们都还在等什么?郑智毒杀了折相公,尔等还不为折相公报仇?”
郑智已然答话:“孟朗,渭州郑智在此,你要斩杀某?便是你亲自上来试试!”
再看郑智,已然从牛大手上接过自己的长枪,今日这番场面,便是赌狠的时候。渭州郑智,此时就在这无数铁甲之内,便看看这些军汉哪个上前来杀!
杨再兴横着长枪,也是往前走得几步,迎到孟朗面前。
“啊!!!”折可求口吐白沫,已然躺在地上了,翻滚不止,两眼翻白。
众人眼神,皆往折可求看去,便也知道这折可求性命不保。
便是看得这番模样,刚才还往前走了几步的军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孟朗听得郑智话语,满脸焦急低头看得一眼,提着腰刀往前走得两步,已然就要进入杨再兴长枪的范围之内了。
“孟朗,你便是答某一语,那日截杀之事,你敢不敢说?”郑智长枪一指,质问着孟朗。
孟朗却是哪里会说。便看吴用把地面上的两个人证提了起来,开口喝问:“你两个来说,折可求马上就死。你两个来说,那刘正彦是不是你们截杀的?”
两个枷锁在身、披头撒发之人,本已是一副死灰模样,此时双眼皆在地上那个折可求身上,双眼微微泛出一点神采。
再看左右军将,皆已把目光盯住这二人。众人此时已然明白今日这番变故的原因所在。
孟朗看得那两人真有要开口的意思,忽然回头矮身看了看折可求,大喊道:“快,快叫军医来,快叫军医来救相公。”
此时郑智身后几个秦州军将方才反应过来,也是大喊:“快传医官,快传医官!”
郑智眼神凌厉之间,横扫一圈,开口又道:“折可求身中剧毒,今日必死,秦州从今往后,由折可适之子折彦质掌管,封折彦质为秦州经略制置使。尔等派人速寻折彦质来!”
郑智此时知道要缓和一下局面。折彦质也是折家之人,更是折可适之子。折可适乃折可求之兄长,大了折可求二三十岁,于大观四年已然去世,去世了十年不止。折可适也是这西北名将,便也是折可适去世了,这折家便由折可求把持。折可适之子折彦质,也是一个不错之人。
秦州地盘,依旧还是给这折家,便是郑智此时的妥协之策,也是安抚众人之心。
便听吴用再次喊道:“说,不说全家皆死!老实交代尔等可真去截杀过刘正彦相公?”
此事,在场本只有几人知情,进来这两百号折可求心腹军汉,便也有更多之人知情了,这两百号人,基本都是知情之人。
孟朗心中哪里不知这事情是拖不得了,再拖下去,旁人兴许皆无甚影响。便是自己这条命,必然是保不住的。
便难看孟朗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提刀一跃而上,直奔杨再兴奔去,口中大喊:“诸位,随我为折相公报仇!”
杨再兴更是眼疾手快,长枪闪电而出,一撩打偏孟朗长刀,一刺,直入胸腹。要论武艺,这个时代能出杨再兴右者,天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