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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公主,贫僧不解释,来日若有缘相逢,你直接杀我便是。”在出去前,他又停下来,转身对官瑶道,“你在这里委屈片刻,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你。”
☆、天命难测
入冬之后,不到万不得已,陶舟是不出西厢暖阁的,平常吃睡都在那里。暖阁的面积不大,才十几平米,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就在地下挖了地道,天冷了将炉子推入,热气熨着地面,整个屋子便都暖和起来。
因为里外温差大,落烨刚进去一会,便热得身上出汗了。陶舟看他面色发红发烫,便道:“还是把外衫脱了吧,你们练武之人火气真大,穿这么点也能热出汗来。”他自己在暖阁里面穿一件薄夹袄,出门却是要套狐裘氅衣才行。
“不了,心静自然凉。”落烨婉言谢绝了。
“那你静着吧,”陶舟无奈,指了指旁边的一床被子道,“东厢那里冷,待会帮我把这被子拿过去,别把人冻坏了。”
“是。”
“然后就去宫里通报,人留在我这里,夜长梦多。”
“是。”落烨说完便要转身退出。
“等一下。”陶舟走到他跟前,拿手去抹他脸上的汗,“这件事完了之后,你跟我走,知道么?”
“跟你一起,贫僧只是个累赘……”落烨垂下眼低声道。
“你一身武功,怎么会是累赘!我需要你保护我。”陶舟说的理直气壮。
落烨无语,走到床边抱了被子,转身出了暖阁。
接下来的时间里,陶舟一个人在暖阁里候着。好几次他都想出去看看,但拉起棉帘的瞬间,便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于是他打个哆嗦,又退了回来。要不是后来墨竹冲进来通报,说外面下雪了,陶舟估计等到皇上来了才会出暖阁。
下雪,对陶舟这个南方人来说,还算是件新鲜事,他三下两下加好衣服,再套上御赐的雪狐裘,跑到院子里去赏雪了。
天阴沉得厉害,大片的雪花从灰灰的天上飘落,陶舟在院子里直跺脚,呼着白气道:“这雪早点下多好,我们还有时间玩玩……”
“怎么没时间玩?今天下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能积厚厚一层。”墨竹在旁边解释道。
“明天我们就离开京城了。”
“什么?”墨竹呆掉,“去哪里?不回来了?”
“回杭州啊,我已经辞官了。”
“少爷你糊涂了吧,皇上……怎么肯放你……”墨竹忧心忡忡道。
“这你放心,待会随便收拾点东西……算了,干脆啥都别带了,拿点钱就成,明天一早启程。”说到这里,陶舟不由得望向东厢,那里安置着他跟皇上谈判的筹码,很无辜的筹码,但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了。
自从那晚被周栎强要成欢后,落烨自是有口难言,自认败落,于是灭佛之事促成。但事后陶舟依然不得安宁,周栎动不动就宣召他去北苑,或是早朝后将他留下来,直接带去养心殿。
恰逢馆瑶公主丧夫,太后怜惜她,怕她忽然一个人不习惯,便召她入宫小住。周栎与馆瑶从小在江后处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也时常去怡安宫作陪,陶舟这才清闲了一段时间。
公主驸马原籍汉阳,乃是当地望族,生前曾得过先皇恩准,死后还乡入祖。因为馆瑶思念亡夫,便请求皇上将驸马迁葬于白鹭山,以望百年之后合葬于此。白鹭山就在近郊,钦天监去探测了一番后,回来说风水一般,那里偶尔还充当皇家的秋季猎场,实在有所不便,让周栎稍感踌躇。
一日尽兴后,周栎忽然想起来问陶舟:“前阵子朕带你去白鹭山狩猎,你觉得哪里风水如何?”
“白鹭山草木繁茂,苍烟若浮,是个藏风聚气的好地方。”
“这倒也罢了……”周栎沉吟片刻,盯着陶舟笑道,“想不到你还真会看风水,陶舟啊陶舟,你可真是个全才,朕算得了个宝贝……”说着便又挑开他刚刚系好的衣带。
“陛下是说我上的了朝堂,也入的了洞房。”陶舟按住那只正在往下游走的手,正色道,“若是只能二选一,陛下是选我做谋臣,还是佞臣呢?”
“谋臣难得,但能做谋臣的佞臣更是凤毛麟角,朕只想把你留在身边,不在乎你能不能替朕筹谋分忧……”周栎伸手轻轻点了点陶舟的下巴。
“若我能帮陛下解一个心头大患呢?”
周栎一听此言,脸色便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
“臣想过老老实实在京为官,是陛下没给臣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