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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当街抓人,实在看不过眼就站出来骂了两句,这不,给一起逮着了。”身材高大,骨骼粗壮,身体也很魁梧。配合着浓眉利目,颇有狮虎的气势。他就是解明宏,那个从上海赶到广州的记者。
“我比你倒霉,在家里被人找上门来,直接就带到了这里。连和妻子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周立仁不单只思念着,更是担心着。在这么一个乱世之中,孤苦无依的一个弱女子,要想带大三个孩子之难可想而之。
“或许,她已经投奔立孝去了吧。”苦笑着,弟弟周立孝在南沙那里当上了军官,生活应该比混乱的市区要好。这时,他又想起了年迈的父母,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在,两位老人家也许会回更伤心吧。
这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是心有悲苦郁愤的民众,有点背景和实力的,又岂会被抓到这“炮灰营”里面来?即使有那么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也是倒头就睡,根本就不理其余的人。
看那样子,应该是监狱里面的牢犯。
来到这里之后,每人手里都收到了两个杂粮馒头。掺着沙子,吃起来有些磕牙,但也总比没有要好。
周立仁面带悲苦,和解明宏聊在了一起。原本就是受过教育的二人,却也有着不少的话题。尤其是周立仁,因为是行脚商的缘故,对于广州的许多民风习俗都有着深切的认识,也为解明宏的社会调查提供了不少素材。
其中,也谈到了周立仁的家人。两个年龄相差了十岁的男人,却也聊得很投契,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唯一可惜的是,当下的情形并不合适,屋子内昏暗的光线,也让气氛有些惨然。
“喂,你给我出来。”还没等周立仁和解明宏二人畅谈完毕,门外就进来两个手执步枪的士兵,其中一人指着解明宏大声喝问着。
见到这情况,解明宏也不慌乱,和刚结识的朋友告罪了一声,便坦然而行。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周立仁虽然担心,却也爱莫能助。他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能去顾得解明宏的死活?
这就是乱世,每个人都是凭着运道活下来的,这其中的悲剧,又有几个人说得清呢?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此刻一别,或许就是生死离别,永无相见之日。但谁生谁死,却也是各凭天命,一时难以明了。
“你就是那个妖言惑众的记者?”一个军官,骑在骏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森冷的笑意,显然不把眼前的这个什么破记者放在眼里。
“在下的确是一个记者,但不知我何时妖言惑众了?”解明宏表面上恭谦有礼,实际上却是话语中暗藏机锋。
“哼,倒是牙尖嘴利。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和你计较。事情查清楚了,你的身份不是当地居民,也不是我党的志士,这里不欢迎你,请马上离开”
这位连姓名也不肯留下的军官,拿着马鞭遥指解明宏,不屑地冷笑道。其实这里有,根本就是屁话。许多外地来的人,不也被强拉到队伍里了?至于说为什么要释放解明宏,却是报馆的强烈抗议所致。
这件事情倒没有闹到大元帅府,而是闹到了刘震寰那里,当即就下了军令,要释放这人。抓壮丁还可以掩盖一下,抓记者去当壮丁,那风险可就完全不同了。孙逸仙那是百无禁忌,不代表刘震寰也敢这样。
对于一个要脸皮并且爱护名声的小军阀,刘震寰还不那么肆无忌惮,来自新闻界的压力,对于他来说还是挺大的。为了这点小事开罪报社,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要是因此而使得自己的名声烂大街,可就不好了。他可不是孙逸仙那种天下无敌的不要脸之人,做不到喜笑怒骂任之由之的程度。
“哼。”
甩了甩衣袖,解明宏也就离开了,并非是他要独自偷生,不愿去救周立仁。实在是爱莫能助,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劝止对方的恶行。如果真的态度强硬,指不定连自己也要搭上去。
解明宏个性刚直,但也不是死板之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让世人皆知道孙逸仙罪恶昭彰的真面目。如此驱民为盾,以挡枪子,简直是人神共愤
北方的军阀政府再不像话,也只是贪污**和昏聩无能罢了,却从不见这样的滔天恶事反而是自诩**之父的**党党魁,竟在千年古都广州,公然捕民为兵,日驱市民以做炮灰
纵兵害民,奸掠烧杀,无恶不作。其手下各系军队,各自包烟庇赌,甚至为了地盘和利益竞相持械火拼,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