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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给允祥了?还好喜珍没有落在怡宁手里,我这才稍稍放心。又问:“初晴一直侍候着喜珍吧?”婉娜点头说是。我这才轻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紧紧盯住床顶的幔帐,接着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我不相信那荒谬的夙世姻缘之说,但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真的渐渐在恢复。
廉亲王府的暖阁并没有关雎宫那样暖和,我常常在深夜被冻醒,并不是奴才们给填的暖炉不够,而是我觉得心里好冷。每个寂寂夜里,我都分外的想念胤禛。只是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他便不至于那样绝望难过。所以我仍旧努力的活着,就像前些年在圆明园的时候一样。
这样的寒冷的冬季,兼着时断时续的雪花,日子便在这绵长的阴冷的天气中静静滑过了。
转眼又到了除夕,昨夜还下过一场很大的雪,可雪似乎并没有埋没掉新年里的那份喜庆,就算我从不出府中,却仍听得到大街小巷里小贩们的吆喝声,也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更是经常有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听着这一切,惨淡一笑。这是我自从来了清朝之后过的最凄凉的一个除夕了吧。
天一亮,高无庸便带着许许多多的年货来了,一进门便恭敬的朝我拜了拜:“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我淡淡一笑,让他坐了:“公公还是不要叫我娘娘了,大清朝早已没有珍妃娘娘了。”
高无庸面上浮起一丝温然的笑意:“位份不在于列不列于玉碟之上,而是在于皇上心里,娘娘不在宫中,皇上每夜都独自宿在关雎宫,想念娘娘的心意,是从未改变的。皇上一直遍访着民间的奇人异士,希望早日解了皇上与娘娘之间的夙怨,希望早日迎接娘娘回宫。”
高无庸走时,已经近了晌午。刚用过午膳,却来了一个让我备感意外的人,竟是善玉。她进门一瞧见我的样子,便红了眼圈,我笑了笑:“哭什么,大过年的。”
“姐姐。。。”她哽咽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倒了杯茶递她,笑道:“好拉,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点了点头,这才渐渐止了哭,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半天关切的话。我俩的心绪都平静了我才问:“弘历好吗?”
善玉点点头,“身体一切都好,只是常常想念姐姐。”
我轻轻叹气,不再说话。沉默片刻后,善玉瞅了眼屋内的如心与婉娜,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人依旧站着未动,投眸给我询问,我点了点头,说:“如心,你上街去买些新年的用品吧,婉娜去沏壶茶来。”听我吩咐,二人才退了下去并关紧了房门。我有些不解的问善玉:“怎么了?”
善玉又紧张的起身,打开门四下瞧了瞧才关紧门回我身边小声道:“姐姐,妹妹今日来是想告诉姐姐件奇怪的事儿。”
“什么事?”
只见善玉眉目肃然,语气中更是隐有些恨意:“姐姐,前阵子,我与齐妃也都出现了姐姐的病症。”
“什么?”我压低了声调,惊讶的开口。
善玉唇边牵起一丝冷然的笑意:“姐姐的病来的那样突然,太医都治不好,竟只凭一个江湖道士的三言两语便解了,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姐姐会相信所谓夙世姻缘的说词?”
“我自然不信。”
善玉微眯了眯双眼,冷笑说:“姐姐,这明明是有人设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将姐姐赶出紫禁城呀。姐姐您细想,姐姐也发病,而妹妹与齐妃也有了相同的病症,这是何故?”
我略略沉吟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是用花味熏制的衣裳,那是一种毒!后宫之中,只有我们三人穿过。因我穿的时间长,所以才病的最为重。”
善玉唇边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没错,所以那个会往衣服上熏香的如心,就是姐姐身旁的奸细。只要抓她来审问,一定能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善玉是个聪明的人,我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果然是十分细腻,谨慎的。我又与她研究了许久,她才走。
善玉走后,我把这件事细细的说给婉娜听了,婉娜听后脸色大变,眼中盈着满满的恨意。咬牙切切的开口道:“竟是她一直在暗中害着格格。”
“既然知道是她了,还不好对付她吗?”
婉娜点头,但很快又轻轻蹙眉道:“格格,可是那时皇上接您回宫后,您并未穿着熏过香的衣裳呀?为何晚上还病重了呢?”
我轻轻牵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难道你忘了吗?那天皇后来看过我,她穿的衣裳就是熏过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