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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都点头称是,纷纷称赞苏姑娘见解高深。
端王笑呵呵了一阵,接着又说了道:“无规矩倒是罢,不过若是没有一二彩头或罚惩,那可就索然无味了。”
苏姑娘点了点头,略略思索一番之后,柔声答道:“还是王爷有见底。既然如此,那奴家便斗胆立下个赏罚。第一分先后,最先作出者取最后作出者的罚物,最后作出者罚银五两,这五两便赠予最先作出者。第二分优劣,词赋优者,奴家亲自敬酒一杯,词赋劣者,罚银十两!何如?”
公子士绅们在听了这番赏罚之后,立刻觉得太过刁钻了一些。最快的能得到最慢的五两银子,但是保证了度又保证不了质量,弄不好最快的却是最烂的,倒头来还要被罚十两银子,全然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规矩倒也公正,除非是真才实学者,否则绝不会有蒙混的机会。因此,大伙只能应允了下来。
秦允明却从这套赏罚体系中揣测到了一些邪门的地方:这小娘子快慢的赏罚倒是有条有理,可是优劣的赏罚却模棱两可,最终的罚银到底还是落入她的手里了。
他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了,这苏姑娘开始的时候倒是光明磊落,自己不是正规渠道来观看表演,对方也不责怪。可是现在却看清楚,小娘子图的是细水长流,五两、十两虽然不多,但一晚上时间长得很,保不准就有几千两银子出入了。
原来她也不过是尘俗女子而已!
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姑娘不由又多看了秦允明一眼,虽然她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理会这傻子,可是好奇心总是那么不可捉摸。她看到秦允明埋怨的样子,顿时得意了起来:他一定是自愧才学不足,担心现眼!
当即,她决定直接出一道有难度的题目,略思片刻之后,道:“奴家已有题目,诸位官人可听好了。题目便是寒冬的‘冬’,要求词赋的意境必须应了这季节,行句之中也必须含有‘风’、‘雪’二字。”
听完这题目之后,画颜舫上的所有客人都唏嘘不已,这真是太难了点!本来即兴诗词就讲究因地制宜、借景抒情,此时正是秋季,如何能设想到冬季的感慨?不但如此,而且诗词当中还要求“风”、“雪”二字,这更是限制了平仄和押韵。
过了半晌,那些自负才学的公子们苦苦寻求灵感,而那些士绅们更是深感困难,只能装模作样思考着。至于那端王和小郡王,虽然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那只是他们不在乎输钱罢了。
唐观礼连连叹息了数声,说道:“这苏姑娘也太不会掌控气氛了,一开始便抛出如此题目,岂不是一下子就煞了大家的兴致嘛。”
袁彤则一直在摸着自己的钱袋,喃喃的说道:“若是都作不出,岂不是每人都要罚五两银子了?唉,囊中羞涩,照此下去,都不知道能行几回!”
薛文斌自诩自己作不出来,却也不显得着急,只是痴痴的看着屏风缝隙,观赏着苏姑娘的容颜,就差流出口水来了。
此时,苏姑娘在屏风后面自己斟了一杯酒,纤细玉白的手柔媚的托着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她全然一副好整以暇,对屏风外面的公子官人们苦思冥想一点也不在意,倒更有一番隔岸观火的意味。
正文 第十六章,技惊四座
秦允明看了一眼唐观礼和袁彤,只是哂笑了一阵,脸色丝毫不见难色。
唐观礼有些疑惑,问道:“秦大郎,你现在还笑的出来?咱们身上的银子能够输几回?”
秦允明作势叹了一口气,道:“为何要输呀?曲曲小题,有何难处?”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此时画颜舫上的客人们都沉思冥想,就连福禄舫上也是在窃声议论,因此这话还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吃惊不小,心道这小子也太嚣张了!
一位邻桌的公子忍不住道:“这位小郎君既然作出,不妨就写出来让我等欣赏一番!”
秦允明微微笑了笑,答道:“在下只是以为这题目不难,倒没说自己已经作出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原来这小子果然是满嘴胡言。
秦允明却一副从容自若,又说道:“不过,待在下先饮几杯酒,兴许就有灵感了!”
先前那公子冷笑道:“怕是这全舫的酒都给你喝完了,你才有灵感罢?”
秦允明笑而不语,托起酒杯就慢条斯理饮了一杯。
那些公子士绅们笑过之后便不再理会秦允明,只当这小子是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