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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这是间接接吻吗?
苏小诗见秦允明不接酒杯,嗔怪了起来,怨声道:“官人,你莫不是嫌弃小诗?”
四周公子听了苏小诗这般说,纷纷指责秦允明假清高、不懂礼节、浪费人家感情。那情势,只差没有挺身而出高呼“让我来替他喝”了!
秦允明心虚,赶紧接过了酒杯。
苏小诗这才嫣然一笑,颇有深意的盯着秦允明。
秦允明总感到苏小诗这笑容很奇怪,同时也暗暗揣测:如果自己故意避开苏小诗唇脂的地方饮下这杯酒,只怕会让对方认为自己真的是在装清高,可是若不避开会不会也会让其以为自己轻浮呢?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将酒杯略微转一下,只沾着那唇脂的一半饮了下去。
酒液下肚,秦允明已然尝不出味道,只闻到了那唇脂暖暖的香味,心中荡漾不已。
苏小诗见秦允明是这样喝下了这杯酒,险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暗忖道:奴家本欲试探你一番,你却这般羞涩,看来先前你不懂风情,只是因为年少拘谨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转了不少,浅笑着从秦允明手里接过了酒杯,低低的道了一句:“官人,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说完,吃吃笑着转身回到屏风里了。
秦允明看着苏小诗柔软的背影,心里还惦记着苏小诗为何说自己有趣,不过现在也没办法问个究竟,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时,唐观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秦大郎,正所谓祸福所依,前几日你还重病不治,今日竟然就遇到这等美事,羡煞旁人呀!”
秦允明只是笑了笑,不过唐观礼的话让他又想到了徐文斌,不由刻意看了对方一眼。
薛文斌眼神依然迷离,显然还未从苏姑娘刚才现身近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秦允明暗叹一声,担心这薛大郎太痴情了一些,自己这般抢夺风头,只怕会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不由寻思一阵:这位苏姑娘虽然才貌俱佳,只是既然引得王爷的欣赏,就算我有兴趣也不可能有机会,如此又何必再开罪薛文斌呢?
一念及此,他看天色已经快到三更时刻,索性早点回去好了。
当即,秦允明取出了腰间的钱袋搁在了桌子上,悄声对唐观礼说道:“唐兄,你们便在此尽兴罢了,酒水钱便算我身上。我因大病初愈,还要赶着回去吃药,就先告辞了。”
唐观礼和袁彤都一怔,但是想到秦允明理由也不好挽留,只好寒暄了一阵便应了下来。
至于薛文斌还是痴痴的样子,怕是要好一阵才能回过神来。
秦允明原本还打算向两位王爷告辞,可是这时苏姑娘忽然又弹起了琵琶,两位王爷正兴致盎然,自己不过一介草民去叨扰怕是画蛇添足之举。于是他就悄悄的起身走到了画颜舫的后面,将先前雇的那支小舫子叫了过来,上船离去了。
苏小诗本来看透了秦允明是年幼无知、不懂欣赏,所以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情不自禁又弹上了一曲。可是弹到一半,她看到秦允明起身告辞了,心中一下子又失落了,一不留心连琵琶的音色都走失了一节。好在听众只当是有意改之,并没有太在意。
她暗暗嗔怪:这小郎君难道就这般无情么?
正文 第十八章,侍女体贴
钱塘县的夜晚还算热闹,秦允明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冷清的感觉。回到钦善坊之后,秦府的侧门是有人看守的,见到大郎来了,自然不多问便开门让其进去了。他走到自己园子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便知道袭人还在等自己,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正屋,就看到挽汐、秋杏已经睡了,只有袭人还坐在小厅里,单手支腮,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过在袭人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摆了一些棋子,袭人另外一只垂下的手里还握着一本《广陵弈机》的书卷。
秦允明有些讶然,袭人连字都不识得,怎能看得懂棋谱呢?
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在袭人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唤道:“袭人,我回来了!”
袭人微微惊了一下,顿时醒了过来。她看到秦允明回来了,立刻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嗔道:“大郎,你身体刚好,如何又去外面玩耍到这么迟?”她忽然闻到了秦允明身上的酒气,脸色更严肃了起来,“大郎你竟是去吃花酒了,你这身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教奴家如何担得?”
说到这里,她又急又气,眼圈都红润了起来。
秦允明知道袭人是关心自己,便没有觉得烦,只是笑了笑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