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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的微笑,站在皑皑雪地里。周围一片寂静,所有的光线都在他身上,仿佛绝世独立的佳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的眼泪倏尔流出来,真真地喜极而泣。
雪还在下,安静到我可以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近,脚步声稳稳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我们分离几天,却好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纪。
他走到我面前,用自己的大衣把我包裹进怀里,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我仰头看他,用手抚摸过他剑锋似的眉稍和飞薄的嘴唇,我的眼泪便收不住地落下来。他的眼睛里,一片温润。
他的唇熨过我的眼泪,雪花也落下,却抵不过灼热的脸颊。
棱角分明的面庞流露淡淡的释然,我已融化在他熔炉一样的眼眸中。
他说:”景澄,我好想你。“
何致远
我匆忙为景澄的家人带了几份礼物,不知是否合心意。一条苏州原产的苏绣披肩,一把琉璃厂的玉扇,还有给老人家准备的羊毛衫,是上次友人从内蒙古寄来的。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小朋友,所以还装了稻香村和几袋北京烤鸭、冰糖葫芦。
即使是这样,我的心还是忐忑的。
直到,景澄像轻盈的小鸟一样,飞身下来,飞到我的面前。那一刻,我会永生难忘。
我再也抑制不住思念,我吻过她的额头、眼睛、嘴唇,四目相交,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同样的想念。
我的心里有她,正巧,她的心里有我,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二)
何致远
她的母亲和善,但看到景澄拉着我也露出几分严肃。
刚进门时,便让景澄去卧室,留我在客厅单独谈一谈。
“妈……”景澄依依不舍,又看看我,好像怕我受委屈。
“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不会怎么样。”阿姨似笑非笑,又佯装生气,朝着卧室房门努努嘴。景澄只好对我摆出一个加油的手势,乖乖地走进卧室。
“我姓程。”阿姨说。
“阿姨,我想先说明一件事。”我认真地对她讲我离婚的经历。
她看着我,眼神不甚分明:“请问,你的父母亲是?”
我一一作答。
阿姨陷入沉默。
“阿姨,虽然我与景澄仅仅相识半年,但我对景澄的心没有半分虚伪。我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让我怀疑爱情的存在,但是,景澄的出现,却直白地证明了我此前的认知都是错误。我已经二十六岁,并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无用的事上,所以我对景澄并未抱着相处试试的想法,而是想要认真地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未来,请您相信我。”
阿姨沉默良久,我却如坐针扎。
“喝点水吧,这么远过来。”她把水推到我的面前,我知道,尚有胜算。
“我们家小澄,虽然出身在平常人家,但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有时候会骄纵有脾气,骨子里她像极了她的父亲,十分倔强。在家里,她就只在她外婆面前没有耍过小性子。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我刚同小澄爸爸离婚,这样的环境,她又有些敏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知子莫如母。身为父母,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忍受半点委屈。你之前的那段婚姻,虽然有名无实,但是看得出来,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肯定压力不小,要求不低。所以,其余的不说,我只担心,我家小澄会受委屈,你的父母又是否同意?”
我的后背一层冷汗覆一层冷汗,衬衫贴身,有些不适。
“我已经与父母谈过,我知道他们的同意虽然重要,但既然已经清醒觉悟,便不会再把感情视为无物,犯重复的错误。”空气有些凝滞,咬咬牙,“我的父母很少问及我的感受。其实,阿姨,虽然这种家庭外面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您说得很对,压力不小,多数时间身不由己,牵扯太多。所以,为了脱离那个环境,我一直很独立,无论在经济方面还是生活方面。本意并非要忤逆父母,就只是希望自力更生,能有一天拥有掌握命运的机会。一路走来,虽然辛苦,但并不后悔。07年,我在美国总部实习,08年,开始北京和纽约两地的生活,09年年初正式回国,这一切我都或多或少地瞒着父母,就是不希望他们插手。我工作的单位外资占有部分比例,这样的选择也是因为如此一来家里不方便干预。父亲十分恼怒我没有按照他为我安排好的路线生活。我同您坦白,他们并不同意,但我从少年时就已经不愿再做提线木偶,到今日,已经成真。未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