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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半夜一点,丁家乐看了一眼手机又扔到床头柜上。外头起了风,玻璃碎掉的声音不时的从远处传来。丁家乐喝了半杯水之后,怔怔的坐在床上,回忆刚才那个梦。梦中自己的样子令他羞耻,但最后的血腥又叫人不寒而栗。下午费凯文来店里接康辰的时候他就觉得古怪,费凯文对康辰的细心,颠覆了他以前所有对费凯文所有的看法。
他们走后,珍妮说他们才是一对。但是费凯文明明之前是说他对严浩很有兴趣,要对严浩出手。短短几天之间,所有事情面目全非。
丁家乐费解的摇晃着脑袋,想起珍妮一开始就说过费凯文像是对严浩有所图。于是等康费两人走了之后他问严浩,严浩竟然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气急败坏的回到宾馆。
到底是什么事?丁家乐怎么想都觉得一抹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如果不是,费凯文又何必大费周章?但是严浩不说,费凯文那自然更加不会告诉他。想来想去也只有珍妮了,这位大智若愚的姑娘说不定知道点啥。
丁家乐翻到珍妮的电话拨了过去。
珍妮设置的那傻了叭叽的彩铃把歌唱了两遍才听到她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是我,丁丁。”丁家乐清了清嗓子:“我问你个事。”
“现在是一点钟……”珍妮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但是事情很重要。”丁家乐陪了声笑:“你知不知道,严浩说明天去医院检查,到底是查什么?”
“嗯,啊……”珍妮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清醒了一点:“你没看过电视剧吗?看老板哥哥的那个样子,肯定病得很重。重病能找到弟弟的,不是肝啊就是肾,或者别的什么重要的东西。估计BOSS是要切一块肉给他哥哥的……”
丁家乐打了个激灵:“真的假的?”
那边已经传来珍妮的呼噜声,丁家乐挂了电话,不能平静。虽然珍妮睡得迷迷糊糊,却很有可能事情就是她说的那样。这样费凯文绕这么大的弯子,康辰无缘无故不断谢绝好意就都能解释了。严浩那个混蛋,虽然刻薄,却心眼不坏。打小就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这边又是自己的哥哥,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心脏跳得很快。丁家乐双手摁在胸前,也不能让心跳恢复正常。梦中的那遍血肉模糊又出现在眼前,虽然那个人是严浩,可自己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削肉挖骨的疼痛。窗外突然亮了,把天地照得通白。丁家乐抬起头,那道亮光灭了,跟着就是一道炸雷惊天动地。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雷声遁去后,满耳都是急风骤雨的声音。
丁家乐打了个寒颤,想也没想抓起雨伞往外走。雨大的吓人,出门不到一分钟,全身的衣服湿了个透。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他一边走一边招手,好容易打到一辆的士,走了一半走不动了。丁家乐咬咬牙,往喜贵糕点飞奔。
在雨地里跑了快一个小时,跑到喜贵糕店。打开门上楼,严浩不在自己房里。丁家乐吓了一跳,大声喊:“严浩,严浩,你在不在家?严浩……”
严浩从丁家乐的房间出来,吃惊的看着落汤鸡似的人:“你……”
又是打雷,丁家乐扑到他面前捂住他耳朵。等到雷过了,放开严浩。严浩怔怔的看着他,伸手把他推进洗手间:“冲个热水澡,把湿衣服脱了。”
丁家乐换了套干净睡衣出来,严浩坐在客厅里,嘴里叼着他上回买回来的那种手工烟卷。看到他,又丢给他一条毛巾:“把头发擦干净。”
丁家乐把毛巾狠狠的丢回给严浩:“费凯文到底是让你割什么给他男朋友?”
严浩站起来抓着毛巾给丁家乐擦头发。
“走开!”丁家乐拉开严浩的手:“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为什么要上当?他们有谁对你好过吗?”
严浩不吭声,继续替丁家乐擦头发。丁家乐跺了他一脚:“你装什么烂好人啊?这么多年都对你不闻不问。一出现就找你要这要那。身上割一块肉那是好玩的吗?那是要命的好不好……”
声音竟然哽噎了……
丁家乐转过脸去擦眼泪。严浩把他的肩膀掰过来,看着他的脸。
“看什么看!”丁家乐怒吼,双手拼命擦眼泪。越擦眼泪越多。严浩拉下他的手,吻了吻他的眼皮,将他的眼泪吸到嘴里,笑道:“是甜的哦。”
“你胡扯!”丁家乐瞪起眼睛。
严浩吻住他的嘴唇,舌头粗鲁的伸到他的嘴里搅拌。还以为丁家乐会推开,丁家乐呆呆站了会儿,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