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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觉一阵酸痛,羊顾跌跌撞撞的起身,将琴掀掉,步履蹒跚的向后移动着,口中的悲调似是变大了,眼泪曲曲弯弯的顺着脸颊流下,不住的说道:“还弹什么,她不会来了,也不愿意来了,谈给谁听?又有谁听…”
“小主子…小主子…醒醒,快醒醒…”一张并不清晰的脸在寤桁眼前晃,寤桁定定神才看清,好似好几张乱动的图片才渐渐重合。花了点时间,对面的人有些无奈的再一次点头说了起来,“小主子快醒醒,府里来人了…是贵客…”
“贵客?”一听到感觉难受的沙哑的音节从自己的喉咙中发出,寤桁就郁闷的闭着嘴,停了片刻,并用口中的唾液将干燥的地方润了润,虽然很少,但也算是润了,闭上眼,后又重新睁开,她这才意识到,跟前站着的是自己的老管家。
真的有贵客?寤桁微张着嘴,有些怔然的看着他,老管家亲切的笑容微点着头,证实了寤桁心中所想,那就是,并不是熟知的老国公,也并不是带着皇室礼仪的半正规小聚会,而且,还真是非寤桁亲自去接不可的一名贵客,惫懒不得。可是面对着小主子心中还有疑惑并迷茫的望着他,老管家却只是微笑装作不知道的摇摇头,一点不想说破的样子。
寤桁不想猜了,爱谁谁吧,眼下大脑也正不是想问题的时候。老管家看出了小主子的难受,以为她昨日喝的有些多,刚要让侍从们给小主子弄些醒酒汤,寤桁艰难的坐起来,闭上眼揉着太阳穴,慢慢的说道:“别忙活了,不碍的。让人在花厅候着吧,就说,本王一会儿就到。”
老管家阖首,留下两个侍从默默离去。
由于精神有些乏,寤桁今日才有些半懒不勤的在身边人的侍候下,将早上的洗漱之事收拾停当。可一看到身边人给自己穿衣服的程序有些跟往日不一样,明显繁琐了,就是穿的东西也是一层又一层的套着。寤桁趁着被这种不一样的状态所刺激的大脑能够暂时清醒,便及时喊停。
或许声音有些生冷和不耐,侍从们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就都停下手里的活儿,胆小的、身体有些颤抖的跪在地上,低下头不敢往上看。
寤桁在心中叹口气,缓和了一下口吻,慢慢说道:“本王今日是有些惫懒,可穿衣服,也不至于穿成这样。”
眼光扫向放在一旁未传完的华服,里里外外,腰上挂的,头上戴的…颜色还是较为喜庆的,自己仿佛只穿过一次。就像是今日要出门,去参加什么贵族的喜庆聚会一般。而且,她今日也不打算出门呀。平常也不怎么跟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来往密切,就算是请自己了,被自己拒绝的也不在少数,她在这方面是很少勉强自己的,这点,老管家应当是很清楚的…
这两个侍从在这里捣鼓什么?
那两个侍从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互相看看,口中支支吾吾的说着老管家什么的。寤桁不想跟他们废话了,便随口硬声的给了一个结果,“别废话了,这套衣服给我脱了吧,随便穿一件合身的。”
侍从跪在地上愣了片刻,这才立马起身,麻利的将华服脱下,给鬼王爷换了一件清爽舒适的家居服。
出了门,带着早霜的凉气扑面而来。风中糅杂着因为冷霜馥郁了一夜的花香,而初晨的晴好阳光将其慢慢融化,带着些许湿气洒在每个细小的毛孔上。
寤桁顿觉头脑的不适翩然觉醒,六识在迅速的恢复。一边慢慢的走在路上,一边在体内静静调息,吸纳新鲜灵气,呼出体内浊气。
可这,越是头脑清晰,她就有些慢慢感受到了府内不一样气息。往日里,纵然她很清楚府里侍从们挺多,每人手下的活儿也不少,都清楚自己不喜欢弄形式,可今儿是怎么了,怎么都像是花瓶般的被摆在路上,一个个还很是喜庆的望着自己笑…
花、花厅,走向花厅的地上还铺了一地的红毯…
寤桁有些不解的朝四周看着,越是朝着花厅走,鼻尖就闻到了来自花厅的不同气息,身边的侍从们轮着番儿的给自己行礼,脸上带着笑,口中问着好…看来,真的是来贵客了。
额,花厅正中好像什么也没有。鼻尖突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而且较为浓郁的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寤桁自然的朝身体的右侧望去,噢,一位陌生男子,垂首行礼躬身在三步外,身形与羊顾较为接近,好像还瘦一些。披了一身来自身后窗户处钻进来的金黄,耀的乳白丝滑面料上的兽纹发出跃然的光。
光滑的秀发也顶了一头刺眼的光,带着健康弹性的肌肤柔柔的将洒在脸上的光融化了,衬出较为柔和的面部线条。虽然一直都是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