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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只是吓唬我,引我过来,成成其实并不在他手上。杨斐远想,不禁暗恼自己怎么不先打给杨斐玮求助,万一成成真在苏毅手上,有了杨斐玮,总比自己现在孤伶伶地一个人跑来这几乎不通人烟的地方好得多。
杨斐远不禁思绪翻飞——从如今这情况看来,苏毅的精神状况恐怕比我更加糟糕,要是他一发作,干柴加烈火,我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兴许明天各报纸社会新闻头条就是某大二男生猝死在床上。他显然是想多了,事实上,即使苏毅真的让他猝死在床上了,也会立马清理干净,弄个臭水沟浮尸什么的,尸体绝不会以猝死床上的新闻登上报纸版面。
他虽然处于大脑昏沉状态,视力和思维还算正常。对面的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做了一个手势,接着那一排黑衣人都朝斐远走来。就算真的要死,我也要帅帅的死。下定决心,杨斐远转身就往白色洋楼跑去。
罗城看见杨斐远进来,笑呵呵地迎上前去:“阿远,你来啦。”他细嫩的娃娃脸保养得十分不错。
杨斐远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说:“我认识你吗?”
罗特助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可还真是不太懂礼貌啊。”说完,还伸出食指晃动了几下。
杨斐远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不好,可是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他还是回敬道:“你有比我大很多吗?怎么,莫非罗先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罗特助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说:“苏总在二楼等你很久了,我带你上去。”杨斐远觉得姓罗的像极了一种古老的职业女性,名曰老鸨。
二楼的主卧以暗色调为主,赭色壁纸暗沉。女佣拉开厚重的窗帘,整间房间瞬间明亮。“你来了啊。”苏毅趴在床上,半盖着白色棉被,懒洋洋地的目光扫视过来。
这样的苏毅,不同于素日西装笔挺的严谨优雅,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这样的苏毅,杨斐远不是没有见过的,反而,他熟悉得很,那些年,他缠着苏毅的那些年,苏毅就是这样子的一个苏毅。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过多得感慨人事变端,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去感慨。“我们开门见山,你我之间的纠葛,与林渠成无关。”
苏毅撑着脑袋看着他,他的眉毛淡淡的,楚楚的大眼睛此刻正明亮地盯着自己,鼻梁高长,薄唇紧抿。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衣,竟然分不清局势地半露锁骨。苏毅依旧懒懒地说:“他抢了我的人,怎么能跟他无关?”
杨斐远问:“他现在在哪里?”
苏毅翻了翻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抬眼睇他,说:“你不觉得你应该再过来一点吗?”
杨斐远显然缺乏耐心,他抄起旁边的插着蓝色妖姬的水晶花瓶就往地上掷去,“扒拉”一声,花瓶应声而碎。“我再问你一遍,他在哪里?”他几乎要吼叫起来,他身体一向不好,连续两三个夜晚睡得不好,睡眠不足自然心情烦躁。
苏毅心情很好的样子,浅笑着说:“你应该学会什么是风度。”
“我哥都没有让我学什么是风度,你能站在什么立场上对我这样说?”
“爱人。”苏毅淡淡地说。
杨斐远直视苏毅的瞳孔,一字一句很狗血地说:“无论是爱还是人,我都是他的。”
苏毅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被子,口气颇有些不悦:“这种时候,你应该学会缄默。”他掀开被子,露出修长精壮的上身。
杨斐远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穿衣服。”苏毅瞥了眼全身绷直的杨斐远,开始套毛衣,穿裤子。苏毅朝杨斐远走去,冷漠地开口:“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里吗?跟我来。”
苏毅带斐远去的,是新古典风格的家庭影院,没有繁复的雕花设计,清雅的浅色调,虽毫无奢华之感,他却依旧感到厚重压抑。注意到杨斐远一脸的疑惑,苏毅不着痕迹地说:“很快你就能见到他。”
等他们走到正对着大屏幕的地方,灯光倏地按了暗,杨斐远紧张地抓住衣角。钝重的声音响起,杨斐远盯着亮起的大屏幕,只见被捆绑着的熟悉的身影占据了整块大屏幕。他拽着自己衣角的劲道不免又加重了几分——虽然被宽大的黑布蒙着眼睛,被胶布堵住嘴巴,斐远还是一眼就能判别出这的确是成成。
苏毅平静地坐下,风轻云淡地说:“你想要他哪根手指,左手的还是右手的?不如我买一送一,再送你一条这小子的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