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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1786 年年底的那几周里,他还写了一些与此相对的诗行,它们
不需要公众,也不需要女统治者,它们是写给露易丝的:“被爱恋,它杀死了欢
乐,/那个狂热者。”那之后,就像在邓肯多尔夫一样,他没有利用假期回去,
而是留在了修道院里,这使得他结交了伊曼纽尔,他们的友谊在信件和相互对文
学所进行的阐释当中得到了巩固。伊曼纽尔谈到威兰和他的诗作《新生阿玛迪斯》,
荷尔德林则跟他谈克洛普施托克、舒巴特以及席勒,或者他试图使自己的朋友为“俄葙”而着迷,“这位独一无二的宫廷诗人,荷马的最大对手”。
1787 年4 月的复活节他终于是在诺尔廷根过的了,在母亲那里。他跟比尔芬
格一起旅行,跟他聚会,他们经常见面,“非常快乐地在一起”。我让他们漫游穿
过深深的溪谷,走向特克山、诺伊芬市,我想象他们如何出现在欧文博伊伦,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Ⅴ 毛尔布隆(12)
让自己的记忆和他的目光联接起来,“噢,我的山谷!我那毗邻特克的山谷”。只
是我无法去追踪他的那些英雄们,因为与他相反的是,在我儿童时期,英雄主义
就已经从我的脑子里被驱逐出去了,在我的想象里,骏马永远也不会将我载向一
种“德国式雄伟的论战”。
朋友们又聚在一起了,而比尔芬格也忘记了对露易丝和那斯特这些外来者的
嫉妒。但是,高涨的情绪却消失了——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否则这便违反了他
的心里节奏,而恐惧不会再来了,对自己的怀疑,对一个灰暗而被束缚着的未来
的展望也不会再有了。或许比尔芬格曾支持他去跟母亲说明白他不想做神职人员。
你根本就没有当牧师的意愿,弗里茨,就是这样,说吧,解释清楚。
但是约翰娜对此根本不予理解。
她这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是为了什么呢?
那么他呢?
她说,他做了牧师也可以写诗。她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他是知道这个的。亲
戚们会怎么想呢?她可是说他在学校表现很好的。
是的,妈妈,他说,可是——
她不听他说话,她说,他应该成熟地来考虑这些。
他放弃了,虽然他不无讽刺地描画着一个狭隘的未来,“如果,知道吗,真
的能成为一名乡村牧师,人们可以有益于这个世界,还可以更加幸福。”
忧郁占据了上风。
那斯特和露易丝帮不了他,他也不让他们帮忙。
从写给伊曼纽尔的信里可以推断出,从根本上来说,他享受着这种剧烈的情绪变化,这是一种服务于他的写作的疾病:“你可以相信我所说的,上帝赠与了正直的那部分我以痛苦!我什么也不想说——或许你会在快乐的时候收到我的信,而我则会因为我的哀诉毁了你的好心情而受到良心谴责!我知道自己经常多么渴望去抓住一个快乐的瞬间——而当我拥有它时,我又得花多大的努力去留住它,因为它也会那么轻易地就溜走了”。他吐血,冥思苦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不过问母亲的情况下就离开学校,秋季考试之后的成绩比以往的差了一些,一直延续到10 月20 日的秋季假期他又是在诺尔廷根度过的,换着花样“消遣”自己,然后又到了修道院,他咒骂自己为“永远、永远坏心情的人”。
自从伊曼纽尔成了他和那斯特家的联系人之后,他和露易丝要见面也就变得简单一些了。姐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偶尔也收到“短笺”。这段关系没有安宁的时候——荷尔德林一再自己折磨自己似地追问自己,这种巨大的、令他感到惊奇的爱慕是不是能够使他快乐,是不是会改变,会不会长久。他自己投下阴影,为此,他并不需要第三个人。到目前为止,伊曼纽尔依然没有被告知他们的秘密,虽然从他们两个仿佛一再表演给他的谜语之中他应该早就能看出真相了。荷尔德林在堂兄的花园里碰见露易丝后一年,在一封冗长的信中告诉了伊曼纽尔他跟露易丝的故事:“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我们相互探问对方的性格——就像通常情况下那样——只是出于偶然而由露易丝先发问了……当时我的心如何怦怦乱跳——我怎样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我又是怎样颤抖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