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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慧语带幽怨,道:“茹慧慎终追远,决心要觅得此招剑法以完成家母心愿。如有机会,还望柳相公成全。”
柳南江慨然答道:“那是自然。”
话出如风,难以收回。柳南江暗暗自责,这句话答应得太欠考虑了。
秦羽烈活题一转,道:“昨夕欧阳玉纹登台演练的那套剑法,柳相公看清楚了吗?”
柳南江不置可否地道:“是‘莲台七式’吧!”
秦羽烈双掌一击,道:“对!那欧阳姑娘演练的剑法招式是否齐全?”
柳南江道:“七式一招不缺。”
秦羽烈又问道:“功力如何?”
柳南江道:“少说也有六、七成火候。”
秦羽烈道:“那欧阳姑娘想必还有所保留。”
柳南江微微颔首,道:“可能留有一成余力。”
秦羽烈道:“一个女儿家,能将佛门大乘绝学演练到七、八成火候,这种气势已经够惊人的了。”
柳南江笑道:“在下深有同感。”
秦羽烈跌足叹道:“‘莲台七式’与‘反璞归真’同为佛门两大绝学,失传已久,今日同时再现,演练之人又同为少女。但欧阳玉纹的‘莲台七式’不但招式齐全,且功力惊人;小女的‘归真剑法’却失之精华。秦某怎不以为憾呢?”
柳南江道:“凡事皆有天意,堡主又何必强求呢?”
秦羽烈道:“秦某行道江湖,武林中有人批评秦某心高气傲,其实秦某只是傲骨虚心……”
柳南江不禁脱口赞道:“好一句傲骨虚心!”
秦羽烈展露一丝苦笑,道:“偏偏造化弄人,煞了秦某的傲骨。”
柳南江道:“堡主似不必为此一招剑法引以为憾,机缘凑巧,也许不求自得。”
秦羽烈拱手为礼,道:“托柳相公洪福……”
话声一顿,又道:“柳相公可否容秦某说一句心腹话?”
柳南江道:“堡主直言无妨。”
秦羽烈神色凝重,语声锵锵有力,道:“对寻回令师遗宝一事,秦某、小女、以及本堡所有门人,无不全力以赴,虽杀身殒命也在所不辞,不过,对那一招缺失之剑法,若机缘未到,重现人世,尚望柳相公鼎力协助,以偿秦某宿愿。”
柳南江已然答应秦茹慧在前,岂能拒秦羽烈于后。而且对于寻回本门遗宝一事,若得秦羽烈相助,又大有益处。因而柳南江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下听堡主吩咐就是。”
秦羽烈神色一振,连道:“不敢!不敢!君子重在一诺……”
侧首向公孙彤一摆手,道:“传人!看大杯侍候。”
公孙彤一挥手,立见一个青衣小僮捧着两只巨杯来到席前。
秦羽烈亲手将两杯的满,道:“来!干杯!”
柳南江至此已被秦羽烈之豪气所染,抬腕举杯,“锵”的一声,两杯碰在一起。
一为得意,一为洒脱,却不由自主地暗运内力于巨觥之上。
两杯一触即分,各自饮干。
秦羽烈振声笑道:“柳相公好深厚的内力!”
柳南江道:“请恕唐突之罪,在下无意一试堡主……”
秦羽烈一扬手,道:“柳相公休如此说,你我俱因兴高采烈,而不由自主。……”
语气一顿,又道:“秦某出道以来,只遇见两个内力深厚之人,一为柳相公,一为昨夕前来耀武扬威之丑老人。”
秦羽烈一提到丑老者,柳南江感到机不可失,忙即相机言道:“方才在前厅时,堡主言道那丑老人在……”
秦羽烈一扬手制住柳南江的话,向公孙彤一摆头,沉声道:“传令下去,非近卫人员不得接近内厅三十步以内,并命龙飞扬加强巡逻,回来时将厅门封闭。”
公孙彤应命退下。
柳南江不禁暗暗纳罕,只是谈谈“子午谷”之事,也要如此慎重吗?
公孙彤传令完毕,掩上内厅之门,重又返席归座。
秦羽烈这才端正容颜,缓声发话道:“这件事还得细从头说起。”
柳南江道:“在下洗耳恭听。”
秦羽烈倏然两道浓后一挑,问道:“柳相公可曾听说过‘终南三君子’其名?”
柳南江点头答道:“听家师提过。”
秦羽烈道:“三君子之中,大先生‘铁君子’古如松,二先生‘石君子’竺道台二人早年即以归隐,不知去向,只有三先生‘竹君子’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