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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魏紫脱口而出,她看看李蕤,紧张地问:“二公子他收了?”
“收了。”李蕤看起来十分无奈。
“为什么?”二女大惊。
“公子,”魏暮道:“那人可是夏翠微?”
“不错,正是夏翠微。”李蕤叹了口气:“也只有她,可以让藩弟明知是计,还能义无反顾。”
“公子,”赵熹问道:“这夏翠微是何许人?”
“是藩弟深爱的女子。”李蕤道:“夏翠微出身风尘,是博州梦仙楼的花魁,艺绝天下,貌若天仙。此人虽在风尘之中,却有志气,一直是卖艺不卖身,而且她眼高于顶,多少王孙公子,才俊之士为她倾心不已,不惜千金求见,她却通通看不上。当年,藩弟亦曾求见于她,却抱憾而归。”
“那他们又是如何相爱的?”赵熹八卦之心大起,只顾往下问,连正事都抛诸脑后了。
“有一回,”李蕤继续道:“夏姑娘去竹山游玩,不想被一个疯狂的倾慕者跟踪,将其骗到一个山洞中欲行不轨之事,那日藩弟亦来竹山游玩,当时正巧路过山洞,听见呼救声,救了夏姑娘,将她送回梦仙楼。夏姑娘感激藩弟,欲委身于他,虽然藩弟对她思慕已久,但此时答应,未免有挟恩望报的嫌疑,便拒绝了。”
“然后呢,”熟悉各种才子佳人故事套路的赵熹,不用说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那夏姑娘觉得你弟弟是个君子,就真的对他动了情,而你弟弟对佳人也是念念不忘,于是他们两个就经常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赵姑娘,”李蕤惊奇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说到这儿,赵熹回头看了看魏暮,笑道:“哎,我们貌似和书上写的不太一样?”
面对赤|裸|裸的调戏,魏暮脸上一红,将目光移开。
“那后来呢?他俩为何又分开了?”魏紫继续追问,算是给哥哥解了围。
“后来,藩弟打算为她赎身。”李蕤道:“但那老鸨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威胁他,若再提此事,就让他再也见不到夏姑娘。二人计议许久,还是毫无办法,恰在此时,今上召藩弟进京任职。于是藩弟便决定借此机会带夏姑娘回京城,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好长相厮守。可是,到了约定见面的日子,夏姑娘却没有露面,只是托人交给藩弟一封信,说自己配不上他,不想因自己而使藩弟受人非笑,所以决定不跟他走了。藩弟不信,去梦仙楼找她,而夏姑娘却说什么也不肯见他。藩弟无法,只得进京去了。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连夜回到博州,一定要见夏姑娘一面,问个清楚。回去之后,却见夏姑娘之前的房间竟空空如也。正在疑惑之时,夏姑娘的婢女哭着进来了,在藩弟逼问之下,婢女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老鸨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她将夏姑娘视作摇钱树,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所以便出了一条毒计:在夏姑娘的饮食中下了春|药,找人把她给……糟蹋了。”李蕤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三字,几不可闻。
“那后来呢?”二女睁大眼睛,急切问道。
“后来……”李蕤叹了口气:“夏姑娘便写了那封信给藩弟,然后假意顺从老鸨,告诉老鸨想见那个糟蹋她的人,老鸨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便将那人叫来,夏姑娘将他杀死,自己也上吊了。”
“什么?上……上吊?”魏紫听得目瞪口呆。
“那……”赵熹也有些傻了眼:“那现在这个人……”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李蕤道:“但她却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还问藩弟我是谁。”
“公子,”魏紫问道:“你不是一直在京城么?她不认得你,也不奇怪啊?”
“你有所不知,”李蕤道:“有一次我回博州老宅办事,藩弟曾带着她来见过我。”
“那她是失忆了,还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赵熹问道。
“她坚称自己叫夏榕,不叫夏翠微,也不认识藩弟,只是江之咏的家伎而已。”李蕤顿了顿,又道:“但藩弟坚信她就是夏翠微,只是失忆了而已。”
“二公子爱夏姑娘至深,见到一模一样的人,哪还有心思分辨真假呢。”魏紫道。
李蕤却摇了摇头:“我相信藩弟。真正深爱一个人,就绝不会将她认错。”
魏紫闻言,蓦地心里一惊:他难道……有心上人了吗?不然,何以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那么,这夏姑娘是真的失忆了?”赵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