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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家小小的Coffee shop前,徐圣远将车子停妥,熄火下车后,展婕显得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会带我到什么大酒楼去吃饭。”她调侃的说。
“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去。”说完,他便偕同展婕走入。
Coffee Shop里的人不多,气氛倒很好,交谈声很细碎,不显嘈杂。
“我猜,你还没有吃饭。”他指着Menu说:“你可以喝一杯咖啡,再点一份松饼或三明治。”
展婕点了点头,她给自己点了意大利浓缩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喝这个,你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徐圣远看着她面前那杯看起来很浓稠的咖啡问。
“不会。”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失眠的理由太多,咖啡实在构不成威胁,我现在累得像一条狗,能失眠就好了,还有报告没写呢!时间对我来说,永远不够用!”
“这句话好象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他忍不住消遣她。
“各人有各人的忙法啊!”她抿嘴而笑,“不过,当然现在我要说你比较忙,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时的装笨,男人才会喜欢。”
“你说的话让我觉得你在讽刺男人,好象男人只一味喜欢顺从的女人。”他直觉的道。
“不是吗?”她很挑衅的问。
“我的妻子从来不对我曲意承欢,我也很敬重她。”像在回忆往事,他淡道。
“我知道。”展婕咬了一口三明治后税:“你们是有名的相敬如宾,她过世时,你相当哀伤。”
“你怎么知道?”回过神,他讶异。
“不想知道都不行,你这么出名,喜欢说你故事的人很多,说你对妻子很痴心的人更多,你被美化为痴情王子了。”
展婕说这些话时很轻松,并不会叫徐圣远坐立难安,事实上,这个晚上她都让他极为自在,她用对待朋友的方式对他,一扫在办公室碰面时的严谨,她喜欢讲讲话,休息一下,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看来来往往的人。
送展婕回家的路上,夜凉如水,徐圣远看着她,生活像有了决定性的改变。
“要不要我带些什么回来?”他突然道,指的是明日的香江之行。
展婕颇为玩味他这句话,她慢条斯理的说:“有什么是香港有,台湾没有的?我觉得在台北已经够丰衣足食的了。”
徐圣远笑了,“我只是按照惯例问问。每次出国,我妹妹总会要求我带一些当季服装或是饰品、手表之类的,我以为你也喜欢。”他解释。
“谁不喜欢?”展婕别有深意的说:“但是,我不是你妹妹。”
他故意不留意她的话,开始别的话题,“你的语言天分应该很高吧?”
“还可以。”展婕淡淡的说,有点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
“下个月我计画到欧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极其自然的说:“我知道你不爱吃甜食,但是巴黎有一家最古老,很著名的冰淇淋店,也许你会喜欢。”
展婕非常明白,这是他对两人关系更近一步的邀请,如果跟他出国,就等于同意做他的女人,他竟认真的考虑起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也许,这是他向来应付女人的方式吧!
展婕没有问出口,她不动声色,徐圣远却在此时越过车子的座倚把手,出其不意的将唇,印在展婕的脸颊上,然后只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就坐正了身子。
他笑意深深,这个有真实感的亲吻让展婕慌了手脚,她直视着前方,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徐圣远却开口了,“你在生气?”
他居然问这种话!展婕闷不吭声,只忿忿地想。
徐圣远笑了笑,将车身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
愈来愈多的人喜欢欣赏音乐会,而对于斐辛来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嗜好,并非跟着潮流走,对于音乐的品味,他有很高的领悟。
这个周末的夜晚,他独自来到国际会议厅,欣赏这场空前的西班牙乐团演奏,看着周围成双成对谈笑入场的男男女女,他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并且安静的坐下来。
总是这样,他已不在乎孤独了。
演奏很棒,观众的水准也好,整个气氛控制的相当得宜,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流的乐团,自然有一流的观众捧场。
散场后,他等人潮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缓缓步出音乐厅,最近下了几场雨,展现出一点类似晚秋的景象,并没有飕飕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