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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娴不禁有点黑线,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儿女情长的事的人啊。
林允之也是一时惊愕不已,止住了要冲出去的步伐。
“你信这个?”七娴不可置信。
“不。”战笙歌看看她,开口道,“我不信。”
七娴咧咧嘴,这才是正常的战笙歌。
“只要你信,那我就信。”战笙歌又道。
七娴无语问苍天中。
战笙歌回头,将写有两人名字的合欢牌朝着松柏的枝头高高扔了上去。
合欢牌飞起,蓦地,却有一阵风吹来,打偏了板牌原本降落的方向。
“啪”的一声,合欢牌狠狠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一时间,几人看着掉落的牌子都不说话。
七娴撇嘴:“看到了吗?月老都觉得我跟你不会是一家人。”
战笙歌不搭理,走过去,将板牌捡了起来,再望望顶上的大树。突然旋身飞了上去。
“轻功取巧是不会得到祝福的。”七娴凉凉地在下头说道。
战笙歌低头看她一眼,只听“卡擦”一声脆响,一条垂枝被折断了下来。
七娴心内纳闷,这男人要拿这树出气么?会不会太孩子气了点?
却见战笙歌将扯下的枝条狠狠往脚下的泥土中插了进去,再将合欢牌轻轻挂在了上头:“好了。”
七娴嘴角忍不住要抖了,这人思维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亏他能够想得出来。反正合欢牌只要挂上这被祝福的树便好,他便将树枝折下——真是有够偏执的人。
七娴懒得理他,跟这男人真是说不清。
“许愿。”战笙歌看向七娴,道。
七娴面色怪异地望他,他们两个人无论谁都不会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善男信女吧。况且他们两个一起向月老祷告那是个什么事?
“我怕月老听到我们的愿望,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七娴调侃道。
“为什么?”战笙歌问。
“两个人心意不通,你叫月老如何是好。”七娴轻笑。
“为何不通?”战笙歌继续紧盯七娴。
“你会为我求一个只得一心人的夫郎么?”七娴勾起嘴角,已然接近嘲讽。
战笙歌深深看她一眼,转眼望向插在地上的枝条,沉声道:“我对月老说,我便能够胜任那个夫郎之位。”
七娴一时心内不知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个男人怎能自大偏执到这种程度。胜任?这瞎话说得比吹的还好听!
风起,满枝头的合欢牌继续奏着欢快的合欢曲,居然连插在地上枝条的上的那个也轻轻喝了起来。虽不如那满树的来得壮观,但到底也奏出了一首清曲。
树下,两白衣,女子清新,男子硬朗。白衣翩跹,惊起一地落叶。
不远处的林允之看看两人,再看看手中一面写有自己名字,另一面空白的板牌,默默退了下去。
。
幽长的官道上,一素衣女子骑着马慢悠悠地溜达着,满面神清气爽——正是从盈城溜走的七娴。
没想到小小的盈城竟发生了那么多事。雷风军、翊王、战笙歌,每个都是麻烦到棘手的事情。
所谓躲不了,她还跑不了吗?
她不想惹麻烦,跑路总是对头了吧。做个雷风军虚有其名的首领,也好过被那狡诈的翊王压榨。
关于战笙歌,她就更加没有什么想法了。不切实际的梦,她从来不做。
她继续她的天涯生活,只盼从此不相往来。
正在七娴惬意之间,突然,从路旁仓皇奔出一个满身血渍的男孩,惊起了七娴的马匹。
红枣马“吁”声抬起前蹄。
七娴安稳住坐骑,抬眼一瞧,正望见男孩眼底的不羁与恨意。
再看他,大概十三四的样子,一身褴褛,黑土与鲜血将原先的面貌污去,但从那破碎的衣服料子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七娴咧嘴,她没看见,她没看见。这绝对又是个麻烦中的大麻烦。直觉告诉她,跟这男孩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
当下,决定不管不顾。撤开眼神,七娴继续遛马前行。
突的,杀气从背后凛冽而来。
“公子,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省得皮肉之苦。”七娴只听得背后如此低哑之声。
不回头,不关她的事。她是聋子,她是瞎子。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辈,也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