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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
现在才是幼儿园,以后还会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她的心肝宝贝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会面临无数的未知,人生最过可怕的,并不是去面对未知的事,而是去面对已经猜到的事,却还是无能为力。
没有爸爸这个角色,她真的可以健康成长吗?
慕霏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家里,美景还没有醒过来,大概是真的累了,慕霏把美景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女儿的身边,抱着她在怀里,想到刚刚的一切,心脏还是阵阵紧缩着犯疼。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爸爸”这个问题。
也许并不是迁就,而是为了圆满。
·
慕家。
慕榆阳一回家,就见到徐询俭从楼上下来,手里不知是拿着什么东西,见到了慕榆阳似乎是还有些意外。
“妈,你怎么和这个时候回来了?”徐询俭顺手就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裤兜里,笑着上前。
慕榆阳将手腕上挂着的外套递给了迎上来的佣人,视线却是落在了徐询俭的裤兜上,眸光冷冷的,“你拿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我自己的东西!”徐询俭没好气,“妈,你把我当贼啊?”
慕榆阳哼了一声,“贼是不至于,不过就是胳膊往外拐。”
“妈……”徐询俭顿时笑嘻嘻地打马虎眼,“我哪能啊?再说永慕的事,我又不懂,怎么往外拐,我也不会拖你后腿。”
“是吗?你表姐的那个事,难道不是你插手的?”慕榆阳看着儿子,说:“询俭,你平常和你表姐走得近,妈也不多说你什么,不过你虽是随你死去的父亲姓徐,但你的确就是慕家的人,你们表姐弟关系好,妈其实心里也是欣慰的,只不过呢,我要告诉你,你到底是我的儿子,你想想你这些年在外面那么放荡不羁的,要没有永慕少东的身份,你真以为外面的人会给你面子?”
徐询俭最是不爱听这样的话,“舅舅马上就要出狱了吧?我是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人写表姐和那个秦亦峥的绯闻,但这件事情不是我插手的。”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自嘲,“你自己的儿子你不清楚吗?我要是插手了,这事没个2、3天的余热也不可能消失地这么快又干净。”
慕榆阳一愣,跟着徐询俭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表情严肃,“真不是你?”
“这种事,我需要和你扯谎?”徐询俭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妈,是谁其实并不难猜,不过我就是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人发那样的新闻?你不说嘉芸马上回来了?你不是有意思把嘉芸联姻给秦家么?”
“这事你就别管了。”慕榆阳显然是不打算多说,很快就调转了话锋,“你妹妹正好下个月完成了最后一学期的舞蹈课就回来了,你到时候多陪陪她。”
徐询俭可不是真的不会动脑子,闻言,双手托着自己的后脑,靠在沙发上,见慕榆阳已起身准备朝着楼上走去,他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要我说呢,你不过就是想要警告表姐,告诉她,就算是进了东远又能如何,在秦亦峥的身边,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想要让她知道,她就算6年前是慕家的千金小姐,现在顶多也就只值后面‘小姐’这个称呼了。回头再让嘉芸和秦家联姻,你这是结结实实扇了表姐狠狠两个耳刮子,她倒是喊你一声姑姑呢,你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徐询俭翘着二郎腿,说的轻轻松松,可字字清晰,落在了慕榆阳的耳中,无疑就是一块石头,更是用力压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这话偏偏还是自己的儿子说的,她脸上的表情已十分勉强,站在楼梯口就侧身看着沙发上一副如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儿子。
“你倒是知道喊我一声妈,你这么一副纨绔少爷的姿态是谁给你的?别一天到晚吃里扒外。”
徐询俭笑得更是没心没肺,可说出口的话,却比刚刚的更锋利,“这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要说吃里扒外,自私自利,我肯定也是遗传了妈你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把你那副嘴脸给我收起来!”慕榆阳气得脸色铁青。
徐询俭施施然起身,蹙眉看着自己的母亲,表情却不如刚刚那般随意任性,“如果你不是我妈,我才懒得说那么多。我就是好心奉劝你一句,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我看来,秦亦峥对表姐就是不一样,也许人家喜欢的就是表姐那一款。再说了,舅舅也没有说一出狱就要和你抢公司,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