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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暖收起车钥匙,转身唤了一声,“妈。”
辛母蹲下身子,把吉娃娃抱进怀里,上下打量辛夏暖要死不活的颓废样,“难怪廖修不要你,你一个大姑娘家,就不知道打扮一下吗?”
辛夏暖佯装委屈地嘟囔着,“上次我化妆了,你说我像个鸡。”
辛母一口气倒了回去,狠狠剜了她一眼,“你那什么打扮?抹得跟个猴屁股似的,你要是过马路,人家一定停车。”
“为什么?”
“把你这张猴屁股样的脸,看成红灯呗。”
辛夏暖一脸委屈,她当时不是抹得特妖艳,是她化了很久,擦了又化,化了又擦,脸来回折腾,蹂躏出来的自然红。
辛母把吉娃娃塞到辛夏暖怀里,自个先上前开了门。辛夏暖的爸爸是个军长,一般早上八点出去,晚上九点回来。以前辛母是在部队里搞艺术,会跳各种舞蹈,听说还是台前一枝花。后来生了辛夏暖以后,回家带孩子,相夫教子。待辛夏暖大了些,辛母就想让辛夏暖去学舞蹈,芭蕾、民族各种学,结果表明,辛夏暖没有继承辛母的艺术细胞,学了七八年的舞蹈,只获过寥寥无几的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辛夏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辛母也以此,打消了辛夏暖的艺术之路。
辛母把桌上的菜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人坐在餐桌旁,招呼辛夏暖过来坐。辛夏暖过去以后,辛母说:“暖暖,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廖修不要你了,妈给你找个?”
这是辛母第N次说这事。当初辛夏暖还有廖修的时候,辛母是说,“你跟廖修不合适,他家是开公司的,很多理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希望找个能为事业有帮助的媳妇,我们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
那时,辛夏暖懒得理会,只觉得没那个必要。
如今,辛母有了台阶下,不说白不说。辛母说这事的时候,辛夏暖正有收夹虾子吃,她一边剥虾子一边应着,“你看上谁家的儿子了?”
“姜参谋的儿子,就是小时候常常抄你作业的那个。”
辛夏暖想了想,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个小子,皮肤有点黑,笑起来露出虎牙的男孩。不过……以她对辛母的了解,辛母是个十分注重外表的人,怎么会选那个黑小子呢?
辛夏暖露出狐疑地目光,好似在质疑印象中的黑小子,辛母摆了摆手,“姜新博今年刚转正,在检察院做检察官,不错的。”
果然是姜新博。辛夏暖不禁脸一黑,正逢此时微波炉“叮”了一声,她连忙站起来说:“我去拿菜。”
辛母在背后囔囔,“暖暖,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现在都26了,再不选,就是别人挑你了。”辛母生辛夏暖的时候是20岁,社会再怎么变化,总不能推迟这么晚吧?
辛夏暖端好菜,又回去盛饭,拿好饭便坐下来开始吃了。辛母见辛夏暖这幅无所谓地态度,懊恼起来,“你还是喜欢陆子昂是吧?”
辛夏暖顿了顿,筷子含在嘴里,筷子上面还有夹住的米饭。她愣了下,继续吃了起来,“妈,我要是还是喜欢子昂哥,我也不会找廖修啊。”
辛母也端起米饭扒了几口,“他回来了。”
“嗯,看见了。”辛夏暖心不在焉地说。
辛母一愣,把饭碗放回桌子,“你们碰面说话了?”
“没呢,只有我看见他而已。他变化好大。”在辛夏暖的印象中,陆子昂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他总会把衣服穿的很拖沓,爱穿T恤,把袖子捋到肩膀上,爱嚼口香糖,而且常常逼着她吃,说能瘦脸,嫌弃她脸胖。他总是吊儿郎当,作业总是她帮他写。他明明比她高两年级,她哪能写?
不是为了他,她不可能那么用功去读书,去提前学习高年级的课本。陆子昂的朋友都羡慕他,夸他有个好抢手,他总会揽住她的肩膀,揉着她的学生头,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白牙,“我最喜欢的妹妹,谁也不给。”
是啊,她只是他妹妹,从她知道喜欢男孩子起,第一次鼓足勇气准备告白的时候,她刚满十三岁生日宴会上,他当着众人的面,与她结拜为兄妹起,她知道,这辈子,他只把她当妹妹了。
“暖暖,待会儿我们去陆家打声招呼吧,怎么说你陆叔叔平时最疼你了。”
陆叔叔自然是陆子昂的爸爸陆司令。陆司令很希望有个女儿,偏偏只有一个儿子,加上辛家与陆家关系颇好,辛夏暖又是乖孩子惹人疼,陆司令很喜欢。后来知道陆子昂和她结拜,干脆一触即发,认了她做干女儿了。
辛夏暖一边吃饭,一边淡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