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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不用,你回去躺着。”
萧冷不由分说的将慕容安意拉到床边,塞进被子里,将被子拉到她脖子以上,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慕容安意眯起杏眸看着萧冷离开的背影出神,她怎么觉得萧冷自打从淮南回来就变得怪怪的。具体哪里不对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让她觉得有些别扭,又有些心乱。
慕容安意完全不往感情的方向想,因为在前世慕容安意虽然看过许多恋爱的例子,但自己却没有谈过恋爱。再者因为面对的人是萧冷,慕容安意自然不会往男女情事上想。
这可苦了萧冷,他不禁疑惑,难道自己表现的不够明显?他哪里想到一向鬼机灵的慕容安意犯了糊涂,只觉得自己还得加把劲。
——偶是丞相大人的漫漫追妻路——
“小云,一会去了丞相府,季先生可能会考察你的学问,你主要记住一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虚心受教便可。”
慕容凌云稚气的小脸端着认真,“长姐说的我知道了,我听长姐的。”
慕容安意满意的点头,带着慕容凌云出了门。
一刻钟后,两人到达丞相府门外,慕容凌云紧张的握紧了双手,心里有些兴奋。能够出门学习,他真的很开心。
慕容安意见慕容凌云的小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神采,总算放心了些。
“慕容姑娘来了,季先生在房间等着小公子呢。”
慕容安意颔首,对席岭请求道:“席岭,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小云。”
席岭痛快的答应下来,向慕容安意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姑娘去吧。”
“小云,长姐有事出去一趟,你跟着席岭走,晚些长姐再回来接你。”
慕容凌云乖巧应下,跟在席岭身后去了季智的房间。
而慕容安意则戴上帷帽,离开了丞相府。
路过东菜市场时,一群人围着一块石头圆台高声叫骂,扔烂白菜,扔鸡蛋,场面混乱。
慕容安意走上前,努力的拨开人群,只见一个死刑犯身穿白色狱服,披头散发的跪在圆台中央。他的后颈处则插着一块木板。
慕容安意眯起双眼,知道眼前之人大概就是那个贪墨赈灾款项的梅敬。
慕容安意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行刑了。监斩官在侍卫的簇拥下坐到上首,侍卫们则开始推搡老百姓,维持秩序。
然而大家虽不能扔东西,却不妨碍他们开口骂人。
“狗官,为一己私欲贪墨那么多银子,不得好死。”
“狗官,你害死我全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下阿鼻地狱。”
慕容安意没心情理会众人的群情激愤,也没心情看砍头的血腥场面,转身离去。不想却意外看见了梅侧妃和梅氏远远站在人群外面,眼睛红红的看着梅敬。
慕容安意嗤笑一声,所谓血脉亲情不过如此,到底比不得自身的安危与名声,所以梅侧妃和梅氏只远远看着,不上前。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青年男子拨开众人,拎着饭盒走上圆台。
侍卫伸手将他们拦下。
那妇人风尘仆仆,一路没有停止过眼泪,直将眼睛哭的核桃似的。
那青年男子还好些,但也是眼眶猩红。他恭敬的对上方的人拱手,“草民想要给家父送些吃的,还望大人开恩。”
在斩首前,家人送吃喝,是约定俗成的惯例,监斩官倒也没有多为难,命人放行。
妇人和男子大步上前,跪倒在梅敬面前。
“老爷……”那妇人叫了一声便再说不出话,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的掉。
男子稍微冷静些,却也是数度哽咽,“父亲,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替您报仇。”男子是梅敬的嫡长子梅寒,因为梅敬一力担下贪墨一事,又有忠王从旁求情,所以圣帝并没有处置梅家其他人。
梅敬听了抬起被长发遮掩的面容,严厉道:“你听着,我要你好好活着,光宗耀祖,不要替我报仇。为父有今天,也算预料中的事,怨不得别人。”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梅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突然想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银子,够花足矣。
见梅寒似乎不为所动,梅敬又好言劝道:“为父去了,你就是咱们梅家的希望,弟弟妹妹还小,梅家全靠你支撑,切勿再提报仇,以你之力,如何斗的过萧冷,无疑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梅寒见梅敬语重心长,眼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