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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饭堂,饭桌上与剑君相对无言只是闷头扒饭的昙宗大师便又凑了上来,“寺中僧人用斋已成习惯,不知施主可还习惯?”自打一见面,昙宗对剑君的态度便始终是平平淡淡,但却又不时上前。这奇怪的态度始终便让剑君心中存了几分的警惕,毕竟在原著当中,男一号极为反感的慈航静斋可以说是整合了佛门的力量。
“还好,有劳大师挂怀!”尽管心中忌惮,剑君却不能露出半点声色,微笑回道。
“夜色已深,施主若是无事,今夜便暂居寺中如何?”陪着剑君随性走在寺中,昙宗大师含笑点了点头。
“正要叨扰。”嘴上笑着回应,剑君心中却已然对这没有丝毫意义的虚伪客套厌烦之极,只盼着赶快到客房之中好好睡一觉补一补精神。
一阵寒风刮过,吹下一片树枝上的积雪。就在这纷纷扬扬的落雪当中,剑君却听到了昙宗的问话:“施主身背宝剑,气度沉凝,想来是绝技在身,却不知是来自何方?”
不知是否因为身在那飘舞雪花当中的缘故,剑君只觉得昙宗这一句话中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同,但细细品味之时,却又仿佛最是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
“师门所在不足为外人道,大师恕罪!”略一沉吟,剑君终究是猜不透昙宗之意,只得含混以对。
“贫僧只是随口一问,让施主为难,倒是贫僧的不是了。”积雪落尽,昙宗微笑摇头,解了剑君的尴尬。
“禅师雅量。”
说话之间,供香客居住过夜的客舍已经到了。少林寺乃是北方大寺,上香游玩的香客游人多不胜数,因此客舍也是极多,一处极大的平地之上十多个院落错落有致,每个院落当中又是七八间客房。二人来到客舍之时,客舍已经灯火点点,显然留宿的香客极多。
“少林寺果真不愧名刹,当真是香火鼎盛!”看着眼前人气旺盛的客舍,剑君不由赞叹一声。
“非也!”听了剑君的赞叹,昙宗非但没有欣喜之色反而是满面悲悯,“如今圣上一纸诏令,百万大军远征高句丽。这里的居士们多是来为出征亲人求个平安。”
百万大军!昙宗一句话,再次勾起了剑君心中那无法说出的悲哀。百万同胞一朝尽丧,自己却无能为力!
眼前灯火熠熠,恍惚中,灯火之下,却俨然便是那一座座血淋淋的京观!
心中一窒,剑气勃发,熊熊怒焰激荡衣袂发梢。
气机牵引,昙宗大师第一时间便发觉身旁少年的变化。劲气激荡,是悲,是怒。
“咦!”想不到身边少年功力竟然如此精深,想不通身边少年为何如此悲愤,昙宗大师轻讶一声,如雷霆般直入剑君心底。
一震之下,剑君当即清醒过来,看着身边讶然望着自己的昙宗不由连忙施礼:“十二失态了,还要多谢大师棒喝之恩!”
“举手之劳,施主不必如此。倒是方才施主因何心神不宁?”见男一号回复清醒,昙宗也收起一副惊讶的神情,却是换上了好奇的神色。
“没什么。”惭愧一笑,剑君情绪有些低落,“只是方才听大师提到百万大军远征高句丽,有些不忍罢了。”
“哦?!”听了剑君所言,昙宗脸上满是惊讶,“不知施主何出此言?莫非此次大军远征,竟会有什么凶险不成?”
“何止凶险!”不理昙宗脸上神情,剑君长叹一声,“杨广此次一味想要夸耀仁义,失了决死之气,先天便已弱了一筹;再加上君臣上下自恃兵多将广国势强大,必然轻敌无备,如此一来胜算再失一筹。而那高句丽地处偏远环境苦寒,君臣奸险无耻、反复无常,又有弈剑大师傅采林作为精神领袖众志成城。如此一来,此次远征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在大隋,何来胜算?”
剑君一番话说完,两人再无任何言语。昙宗大师眉头紧缩,凝神苦思,直到两人来到一处院落之前,这才长叹一声,“施主所言果然是金玉良言!既然施主明察秋毫,那可有补救之法?”
见昙宗满面忧色,剑君倒是对这和尚有了些许好感,但是面对着这和尚的问题,剑君却是无能为力。“办法自然是有。其实只要杨广君臣能够下定将高句丽灭国之心,认真备战,以大隋的国力军力,尽灭高句丽自然不成问题。可如今最大的问题便在于此。杨广登基之后日渐刚愎,又岂是轻易能影响得了的?”
昙宗无言,只是面带忧色地引着剑君来到院中一间空着的精舍之中。“既如此,施主便再次暂住,贫僧先行告退。”
“大师慢走。”
目送了昙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