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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来得及反对,身上突然一轻,腋下多了一双手,恍惚之间,自己已跨坐在刘盈膝头,身后坻着食案,丝毫动弹不得,堪堪撞见一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中。。。
☆、总角宴02
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虞,也很不安。
天庭生活清苦,又无什么文娱消遣活动,男男女女的神仙多了,不免生出些桃色绮闻。尤其是七夕那日,为了方便众仙联谊,各个宫殿都开放了法力禁制,生生憋了一整年的各类男女神仙们可着劲地撒欢。我初来天庭时不了解行情,七夕那日甚是仔细装扮了一番,本指望能撞见一位貌若天仙的天仙哥哥,成就一段海枯石烂的锦绣良缘。不料一路迤逦还未出花神殿,就在室外的花海中惊起了鸳鸯无数,各种姿势、各种声音当场震得我丧失任何语言和行动能力,收获骂娘无数。后来还是阿右赶过来,赶跑众仙,又施了禁制,我这才回过神来。自此以后,每年七夕,花神殿大门紧闭,禁制不撤,任殿外狂蜂浪蝶娇喘吁吁,我于殿内修心养性百炼成钢。时日一久,众仙都道这孟瑛仙君是禁欲系暗黑女人,唯有太白私下里递个小黄书,我呵呵数声,笑纳不敏。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个姿势于男女双方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脸上的烫意一阵高过一阵,我偷偷看了眼刘盈,多么纯洁的眼神,多么下流的我!
我收住自己野马般的思维,狠狠地自我鄙视一下,一箸夹着黍食就递到了我嘴边。
机械地张开嘴,食不知味。
一旁鲁元偏还打趣道:“到底是舅舅疼外甥女!”
刘盈眼中笑意不减,又夹了一箸食,我乖乖张开嘴,却不见他递过来,不禁抬眼看他,只见他举箸在我眼前晃了几下,低声哄道:“乖,叫舅舅!”
我一时气结,这人把我当小猫小狗在逗!
我一言不发,只拿眼瞅他,他举着箸僵持着,谁都不肯先服软。
刘盈眼中似有碎片裂开,渐渐蒙上一层雾,举着箸的手微微颤抖。
罢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何苦与他置气。如此想着,心中一软,望进他眼里,清清脆脆唤道:“舅舅!”
随即凑上前一口咬掉食物,嘴里含糊地又叫了几声。
刘盈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终于不可抑制地溢出笑声,我伏在他膝头,不知为何,也随他笑了起来。
是夜,鲁元陪着吕雉,母女二人联床夜话,秋姑带着我去偏殿安歇,一夜好眠。
如此过了几日,我每日好吃好喝,闲来看看花草,逗逗鱼虫,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这日,我趴在床榻内侧,鲁元拿着花绷子倚在床头细细绣着,嘴角微翘,神情平和,我弯弯嘴:“娘又在给爹绣荷包!”
鲁元微微一笑,放下荷包,望着床幔,半响才悠悠说道:“你爹当年随父起义,军功彪炳,若不是娶了我的缘故,朝堂之上必有一番作为,好过如今当这束手束脚的诸侯王!”
“爹可是心甘情愿的!”
“可为娘总觉得亏欠他良多,是以他对我好一分,我便要回报十分”
“所以您给他纳妾,这才有了张寿和张侈!”
“我与你父成亲四年,未得一子,为夫家开枝散叶乃是做妻子的本分,嫣儿,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占有他,而是只要他好,你便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鲁元说这些的时候,面上神情无一丝怨怼,满是喜乐平和。在天庭,仙人之间并无任何法定关系束缚,合则来不合则散,前头还在你侬我侬花前月下,转眼便可另结新欢潇洒前行,你不来误我,我也不耽你。是以人间的这种自我牺牲型的感情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还未等我想清楚,外殿便传来一阵响闹,夹杂着“皇后娘娘息怒”之类的声音。
鲁元连忙牵着我朝外殿走去,只见一殿之内,几个宫女跪倒在地,簌簌发抖。凭几、宫灯被推翻在地,博山炉还在滴溜溜地打着滚,洒落一地的灰烬。
吕雉站在殿中,怒气未消,眼中满是恨意:“刘季欺人太甚!”
“阿母慎言!”鲁元一声惊呼,遣退旁人,只留祖孙三代于殿内。
鲁元上前握住吕雉的手,柔声宽慰着,半响,吕雉悠悠叹道:“他。。他要废了盈儿!”
鲁元闻言大惊,半响才稳住心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戚姬那个贱人,野心倒是不小,如今主意打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