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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胜利的路上从来不易,如今又多了一重障碍。
三日之后。宋府女眷接品大妆,于宫门外等候,次第按序进入。
祈男远远看见前头似有一人面熟,指于老夫人看,老夫人微微颔首:“平阳王妃也来了啊。”
“看来平阳王必定也到。”祈男咬紧双唇:“昨日听闻,城外驻军又近了百里。扬州都督四十四州军事,亦有所动静。看来今日。。。“
老夫人回视她一眼:“怎么,怕了?”
祈男笑了笑,眼神明澈,眉目嫣然,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反有些大战前的期待:“怕就不来了,老夫人您说呢?”
老夫人大笑:“今日百角齐备,只看这戏怎么唱吧!”
宋夫人耸头搭脑地跟在二人身后,萎顿不已。皇后已有三日不曾与她互通消息,这便是放弃她的意思了。可她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自己连吕妈妈都陪进去了,现在说弃就弃?!
玉烛殿里,酒绿灯红,笙歌四座,宫娥内侍,一个个传菜送酒,川流不息的奔走,好不忙碌。皇帝大开宴度,召百官饮宴,一般臣下,谁敢不至,琼筵始开,笙簧并奏。皇帝居中一席,南面高坐,平阳王独获殊荣,坐于右首,宋帧则与梁之平分坐两侧。
皇后那头,亦是热闹非凡,宫中女官亲自手酿的百花酿,每人赐三杯,先饮过后说话。
皇后今日身着花冠绣袍,璎珞锦云肩,翠袖大红裙,凤冠龙髻,鹤佩霞裳,端庄凝重坐于上首,先说了些闲话,酒过三巡之后,开始渐入正题。
“今日大家欢喜,一来西关胜仗,二来么,”皇后向下首一处空位微笑张了一眼:“亦为颖嫔有喜。”
宋夫人放下酒杯,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可惜太后没来,也没将个颖嫔带来。”
宋老夫人看她一眼:“媳妇想是酒高了?谁不知道太后又病了?颖嫔害喜害得厉害,皇帝亦早发了话,不必过来的。”
皇后宽厚地笑:“正是呢!吃酒事小,坏了龙胎事大!”说毕惊觉失言:“哎呀该打!本宫怎么说出这话来!也罢,自罚一杯吧!”说着举杯唇边呷了一口,众女眷看着,少不得同饮。
宋夫人酒量不中用,心里又有怨气,此时便觉得有些心跳头晕,再见皇后面上似总有喜色,便不太受用,老夫人又说了那样的话,趁机便推说自己果然喝多了,要出去吹吹风才好。
皇后允了,又让身边内官宫女好生伺候:“别让夫人磕碰着哪里!前日才下了雨,路滑水高的。”
内官应了,急急跟了出去。
此时玉烛殿里,酒色正酣,宫女们各穿一色的白舞衣,手执五彩霓硅,孔雀云扇,热舞于殿前,平阳王人在座上,心不在焉,手里端着酒杯,却总也放不到唇边。
知道今日必须入宫,平阳王早预备下退路,也可说是保险。扬州那边已命其连夜行军,务必于今日赶到京郊,与本已在城外的兵力合并。
两下里相加,将有近十五万大军,与之相比,御林军将不成问题。
皇帝另有亲兵八万,不过此时尚在山东原地没动,平阳王特命人打探了得知,确之又确。
看你怎么敢动我!
平阳王在心里冷笑。如今他只急的是,扬州那边,能预期赶到么?
“平阳王这是怎么了?莫不此酒不佳么?还是舞蹈不精?”见平阳王如此,皇帝不禁关切地问。
平阳王心中有所牵挂,哪里喝得下去?只是不得不虚应回道:“回皇上的话,臣着实身子不太爽利。。。”
宋帧立刻长身而起:“平阳王想是独饮得闷了,老臣敬平阳光王一杯,大喜之日,求平阳王赏个面儿才好!”
皇帝笑道:“就是,热闹热闹,酒不下肚哪来的热?没了热,闹也闹不起来,平阳王给宋中书个面儿,朕也陪上一杯!”说着倒一杯进了口中。
平阳王见此,不得不喝,酒入口中,如辣线一条,贯肠而过,着实不太舒服。
好在很快有内官上话,平阳王听后,心头大大舒齐,果然赶到了,甚好,甚好!
梁之平眼见平阳王脸上有了笑意,不觉心头松了口气。有皇后的关照就是不一样,那扬州的都督本是皇后那边的亲信,因此才有内官回话。
皇帝似一无所知,自管自赏舞吃酒。
皇后那头,亦酒到畅处,宋夫人却久不见进来。老夫人几回要向外张去,祈男紧紧握住她的手,又附耳安慰她几句
“不好了不好了!”殿外突然传来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