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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享,”他走过来突然牵住我的手,很温柔,可我感觉就是挣脱不开,而且,身体好象有自我意识一般受他牵引,随他走到他刚才靠坐的香案边,他轻轻撑起我的腰把我放坐在上面。此时,面对着习宠和承阳,我才发现,他们俱是仿佛被什么定住一样不能行动,甚至不能开口,只是睁着眼睛怒视着妖精,我立即也瞪视过去,发现自己也不能动弹,不能开口了,隐隐我愤怒地眼睛都要滴出水,妖男却是一指点住我的眉心,温柔地笑道,“可不能再流泪了,否则法力怎么回来,眼泪可是你最珍贵的,”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只见他点住我眉心的指慢慢移动开,原本眼眶间的温热湿润确实立即消逝无踪,只有越来越清明的视线,是的,我甚至能看清周遭浮动的气流轨迹,再来,那颗粒状五彩斑斓的空间格局…不知不觉,手中握住一样东西,竟然是刚才进庙时绊到我的那只梯形状的器物,此时,它真是流光溢彩,原来它是由六颗珠子组成,以黑、青、红为三,紫、绿为二,黄为一的颜色排列,周围是向上燃烧着的火红的火焰,将珠子围在中心,下方为莲座。
火焰在掌心里跳动,却丝毫无灼烧感,只感觉源源不断的温和之气注入身体、骨髓、魂魄间,渐渐,渐渐,它在升腾,升腾…祥暖之气,仿佛,这才是我本来的温度;唇边渐渐也弯起一抹和暖的微笑,仿佛,这才是我本来的表情…耳旁,传来三曼多拔的声音,…奇怪,此时我就知道他叫三曼多拔,也许,慢慢,我还会想起很多,例如,眼前的习宠和承阳并不叫这些俗名,他们应该叫,雀上和葵上,是我的两滴泪,
是的,我的两滴泪。三曼多拔说的对,我最珍贵的就是眼泪,三千年来,我只流下过两滴泪,它们幻化成雀上和葵上,我很珍爱他们。
“虚空藏,别以为只有葵上有过劣念,他作为承阳,杀父轼兄,阴谋篡位,占用习沫身体后,又继续作孽为歹,擒杀习宠,情逼老父,雀上呢,他附身福禾时,独霸朝纲,恃恩骄横,作为习宠时,…你都知道了吧,”
他看着我,宁静安详。是的,都想起来了,也都明了了,
习宠在西山上被承阳联合那些骷髅们劫持到日本后即被无情斩杀,承阳后用电脑合成出习宠的声音简短地向家人报平安以掩饰。
习宠被害后,灵魂离体,曾听见一个声音的询问,“你有一个机会扭转这一切可以见到习享。承阳会回去有求于一个叫无涯的和尚,我能让你变成无涯,但你必须付出代价,首先,用承阳残害你的手段去谋害你的大哥,然后,你见到习享后即会魂飞魄散,你可愿意。”
这个声音就是三曼多拔,我知道他这是在用亲情考验习宠的良知,事实上,习宠和承阳一样,宁愿沉沦无底,他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他甚至用更残忍的手段害死了习裕,只为了见我一面,只为了以绝对的胜利斗过承阳。
这些,我都明了了,那人世间过往的记忆此时就储存在我手心的一团火焰里,包括,三曼多拔如何利用“习沫”这个始终未现的灵魂连接着这一切…
我,虚空藏菩萨,为藏福德于虚无限境界之意,表示气福可以无限生产和分配的可能性。在胎藏界曼荼罗中,是虚空藏院的主尊。
三曼多拔,即为普贤菩萨,掌管诸佛的理德、定德、行德。
我自用泪锻化出雀上和葵上后,甚为宠爱这两个灵体,随即在把玩中滋生了贪之念,这于我而言,为孽为恶。普贤为我渡化,遂有了“习享”这一生的浮华奢慢。
享,即无功而受用,无为而贪用,我由“享”而滋生出的一切孽念都作用在了雀上和葵上的争斗上,他们在不断斗“狠”中所显现出的贪婪、私利、邪恶,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我“恶”念的反映。
如今,“习享”这一生的过往,包括她与习宠、承阳的纠缠争斗,就在我的手心里,
正视它也就能抛弃它。
也许,菩萨能如此,人,亦能如此。
(全文 完)
说说心里话
同志们,《斗狠》结束了,雷吧,呵呵,再雷我也蛮痛快,最后YY了把菩萨,不知道咱会不会遭天谴。
其实,你说这篇文我想不想写点儿深意来,想,是想,就是想这么个意思,人身上有恶,你就尽情表现出来,正视了它,你就知道该怎样做了,可是,这又不对了,难道我有杀人的心,我就去杀个把人正视它,然后再想怎么做,…显然这是万万不行的,呵呵,所以,我把这想法安在菩萨身上了,YY法力无边的他们玩玩该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