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页)
我觉得秋水其实很残忍,他和方初一样残忍。
这些天我一直竭尽所能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想我和方初之间都发生什么,也竭尽所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一直过的很正常,包括肖慰和凤九。
可是秋水就这样大喇喇出现在我面前,以一副圣母的嘴脸看似疼惜实则残忍的把一切血淋淋揭出来,我突然间就觉得很无地自容。
这是做什么?
还觉得我不够难堪?
非要弄的人尽皆知才满意吗?方初,虽然我知道这是你的权利,可是是不是一定要这么残忍你才开心?
可这又怎样呢?
我叹气。
当初是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他说他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控诉?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打落门牙和血吞,硬着头皮当做自己真的毫不在意吧?
我说过我不会在意的不是?
可让我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其实我在意,很在意。
我在意他居然表面一副深情的样子,实则只是为了报复。
我在意他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又这样狠狠伤害我。
可,这只是因为我蠢不是?
人家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就说了只是来报复,我居然还是无可救药地跌进去。
是他戏演得太好,还是我太天真?
快三十岁的女人,居然还会如此天真。
除了可笑,我再想不出任何适当的形容词。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A市的冬天,连阳光里透着冷冽的味道。
有些难过。
不,是很难过。
难过的好似心脏被什么一刀刀在反复地割。
原来金刚不坏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修炼的,原来即便我已经千疮百孔,当针刺下来的时候也还是会痛。
原来,我真的还很天真。
六年了,如果结婚生子,孩子都上了小学,我怎么还会奢望隔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后,那个曾被我辜负过的人,还会回来爱我?
我们本来就都不是痴情的人。
痴情只是一个故事,童话一样的故事,而童话故事只是用来讲给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听的,听过了也就忘了,谁会把童话故事拿到生活里当标尺?
多傻。
可我钱浅居然就是那个傻瓜。
街上的人很少,我站在不那么拥挤的都市街头,突然觉得无比孤独。
人在孤独的时候会怎么做?
人在孤独的时候,做什么,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孤独?
也许应该找个人陪在身边,有人跟你说话,哪怕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是不是也就不会那么寂寞?
可是,我那么胆小,那么重的防备,当我孤单寂寞的时候,谁坐在我的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全?
我应该相信谁,又有谁可以让我相信?
应该还有凤九,还有肖慰。
可是大家都那么忙。
凤九在热恋,肖慰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与各种各样的女人看起来像是热恋。
我,毕竟还是只有自己。
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有血缘牵绊的父母都不可以,其他人,又怎么能够指望?
朋友,只是用来偶尔一聚,聊天扯淡的,是这样吧?
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始有些想念我妈。
我妈再不好,她再疯狂,可毕竟是我曾经唯一的一个亲人。
有她在的地方,我会把那里称为家。
虽然,那个家从来就没有一刻真正像过一个家的样子。
可是心里难过,没着没落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可以躲在那个勉强称为家的某个房间里,然后哪怕只是独自一个人坐着,也会觉得安心。
那么现在呢?现在老太太躺在郊外那个荒凉的水泥墓碑下,是不是那里就是我的家?
我想,也许,我应该去找她说说话。
去酒铺买了瓶她曾经最爱喝的酒,打车一路去到那个荒无人烟积雪重重的地方,老太太神色淡定地看着我,看得我不由心酸。
回来这么久,我就只来看过你一次,你怪我吗?
拧开瓶盖将酒到在墓碑前一点,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顺势坐在墓碑前的水泥面上,伸手摸了摸她的照片,抬头四处看了一眼,我笑了笑,“这地方太安静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有没有觉得孤单?
啊,这么多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