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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石头一般,砸在青衣文士的后背!
他环抱住青衣文士,向天空里跳去,然后狠狠向着那片山崖撞去!
山崖越来越近,就在眼前。
似乎要一起去死。
宁缺管不了那么多。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被师兄后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
他杀红了眼。
他对着青衣文士的耳朵吼道:“酒徒,**你妈逼!”
……
……
(我去洗个澡,然后再写第三章,会晚些。)
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来来去去
先前大师兄来了,宁缺毫不犹豫离开,因为他要带重伤的桑桑走。这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回来,不是反复,虽然他时常说自己是小人。那是因为他知道大师兄即将面临绝境。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回。不然即便回了长安,直至最后赢了这场战争,平了众生愿,师兄却不在了,他又如何能够安心地看那个人间?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依然回来的晚了,他没有听到观主说的那句话,自然没有想到那句话对酒徒的意义,他也没有想到像酒徒这种层级的大修行者,居然会如此无耻,会如此阴险地对大师兄进行偷袭。
看到大师兄流血,看到那柄残留在他身体里的壶中剑,他仿佛感同身受,痛的愤怒到了极点,红了双眼,哪里还顾得了山崖近在眼前?
他抱着酒徒,像块石头般轰向山崖。
酒徒脸色苍白,做为无距境的大修行者,他最忌讳的事情,便是被武道巅峰强者或者像宁缺余帘这样的魔道强者近身,而此时,他被宁缺偷袭锁死,如何能够避开扑面而来的那道山崖?
便在最后的生死关头,这位经历过永夜,对如何活下来拥有最丰富经验或者说智慧的大修行者,暴发出了罕见的能量。
一声厉啸从他唇间迸射而出,天弃山脉里本已稀薄到了极点的天地气息,被他浩瀚的念力召引而至,层层叠叠铺在他面前的空气里。
每层天地气息都很薄,比纸还薄,但无数层天地元气叠加起来,就像无数张纸叠加在一起。非但拥有了厚度,而且极能卸力。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酒徒召引并且重构了数百层天地气息,这看似简单,实际上展现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境界!
坚硬的山崖前方忽然出现一道无形的沼泽。
宁缺抱着酒徒。像颗流火的石头,轰进了这片沼泽里。
一声巨响,在山崖间响起,因为撞击不是很脆,所以不是轰的一声,而是嗡的一声。听上去就像是一把重锤,击打在厚厚的纸上。
如果是那么厚的石头,或者也会被锤击碎。
但如果是无数纸叠在一起,却无法击碎。
酒徒闷哼一声,唇角溢出鲜血,打湿了那三缕潇洒的须。
宁缺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在燕境腰子海处被隆庆伤到的肋骨旧患,再次折断,胸口处的衣裳被血染湿。
两个人都没有死。
崖壁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缝,两个人便在网中央。
宁缺一脚踏在崖壁上,踏出更密的裂缝,借着巨大的反震力。带着酒徒的身体,再次向着坚硬的崖石地面坠落!
坠落之势极速!
同时,他用双臂扼住酒徒的咽喉,骤然发力,前额狠狠地砸向酒徒的后脑,右膝阴险地提起,袭向酒徒的会阴!
他最擅长近身战,生生打死阿打,轰死横木,直至在那条怒河畔杀死隆庆。他最后靠的都是身体,除了叶红鱼,根本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问题在于,论修行境界,他与酒徒的差距极大。如果是正常的战斗,他连靠近对方身边都做不到,如何攻击?此时靠着偷袭以及大师兄那记天下溪神指的本命,他极难得地与对方靠在了一处,他当然要珍惜这种机会。
珍惜,自然手段尽出!
在向地面落下的数百丈距离里,足够他用铁一般的臂膀,直接把酒徒扼死,就算不能,他也要用拳头,把酒徒生生砸死!
酒徒厉啸连连,左手里的酒壶骤然间变大,挡住宁缺扼住自己咽喉的手臂,右手自酒壶里抽出一把剑,从各种难以想象的程度,向着宁缺刺去。
因为酒壶挡着,宁缺的双臂无法扼碎酒徒的咽喉。
那只酒壶代表着无量境。
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攻击,竟也无法触及酒徒的身体!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