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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如此说,可她却怎么会允许自己丢人?一回房间,就打开PPT,开始对着课题资料认真准备,明天,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看了一会儿之后,估计着楼下应该吃完了,起身下楼想帮妈妈收拾,一顿大餐之后的残局收拾起来也不容易,今天做这顿饭妈妈估计就累着了。
然而,当她到楼下以后,发现已经收拾好了,而且是他帮着妈妈收拾的……
裴素芬正给他拿纸擦手。
哦,不,还有阮朗居然也帮了忙,竟然全是他们两个做的,裴素芬吃了饭之后倒是全程休息。
吃完饭帮忙做家事他不是第一次,但如今他不是女婿身份了,她也忘了他的习惯。
“至谦啊,只有你能喊动阮朗。”裴素芬虽然是叹息,却透着欣喜,看着他,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
难怪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能帮着洗碗了,确是他的功劳。
她完全能想象他是怎么如同家长一般指挥着阮朗做家事的,阮朗这个主,还真是只有他能当。
不管怎样,阮流筝还是有些感动,他终归是当得起这个好字的,不过,也仅仅只能是感动了……
“至谦,你今天喝了酒,可不能开车了,就在家睡吧!”裴素芬道。
陷在感动情绪里的阮流筝顿时将所谓的感动尽数抛掉,她怎么忘记了这茬儿!否则一定不准他们喝酒的!留前夫在家里睡?这叫什么事儿啊?
“妈!”她冲了上去,“明天还去星沙呢,他行李都没收拾,资料也没准备好,怎么可能留下?”她宁可送他回去一趟!
他抬眼看着她,双眸还浸润在红酒里,“先去看看你的讲座准备得怎么样。”
“……”哎,这是正事儿啊!
她没说话,转身上楼。
“这丫头,这脾气真是……”裴素芬念叨着自己女儿。
他倒是仅仅看了下她的背影,征询裴素芬的意见,“妈,那我……”
“你上去吧!上去吧!”裴素芬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
阮流筝坐在椅子上,门开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每走近一步,她的心就紧一分,脸也红一分。
这是她的房间,和楼下客厅不同,房间总有些私密性的,而且,他们没离婚前回娘家住的就是这间房,睡的也是房间里这张床,突然这么靠近,她觉得很是别扭。
他自己拿了张凳子来,坐在她旁边,“来,我看看。”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会有淡淡的红酒味飘过来,但他的语气却是十分镇定和严肃的,严肃到她为自己突突乱跳的心而羞耻,明明人家是抱着认真的治学态度来的,她自己想多了。
如此一来,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些,但一想,他到底是前夫啊,这般出入他们家到底有些奇怪……
她内心纠结着,他见她不说话,却是以为她还在生气,“几年不见,果然脾气是见长了。”
“……”这话还真是没说错,至少她从前是半点也舍不得给他脸色看的,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只是被他这么一说破,反倒少了那些纠结,和他争锋对上了,“几年不见,倒是学会骗人了!”
“我什么时候骗人了?”他看着她。
“你分明就要来我们家,还装作跟我各自回家是什么意思?”她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和他那段对话,觉得自己有点傻。
“我并不是假装跟你各自回家,我不是要去取那根崖柏吗?”他耐心地向她解释。
“那我在医院一天你都没说要来我家啊?”她除了上洗手间,无时不刻不是跟他在一起的!
他看着她,柔声道,“我以为你知道。每年二老生日我都来的。”
“……”她无话可说了,心里某个地方柔软得发疼,为了抵触这种酸软,她将鼠标朝他一扔,“开始吧!”
滥好人!心里还腹诽了一句。你的手机提醒该删除了!
他握着鼠标,又道,“流筝,别人都说,女婿就是半子,现在我不是二老女婿了,难得他们待我如初,我便把自己当做他们半个儿子,你不要多想。”
“我没多想……”她命令自己将热乎乎软绵绵的心思冷却下来,硬下来。
“嗯。”他开始重新理线索,比她之前的细致许多,弄好以后,他让她试讲。
两个小时的讲座,她感觉比论文答辩难多了,论文答辩好歹有那么长时间准备,而且是她自己写的东西,好在她有一些临床经验,那几个病例的分析还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