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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小口,“胃疼。”
“吃辣椒吃太多了吧!”还是有些心疼的,他的胃,一直都由她宝贝着的,她走了之后,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照看好。
“嗯,中午就有点,但还好,晚上的菜比中午的更辣。”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水杯,玻璃折射的缘故,显得手指有些苍白。
“你啊!胃疼还去看烟花!”她不禁嘀咕。
他微怔,“你看见我了?”
“长得那么美不被看见都难!”她瞪了他一眼,“吃过药了吗?”她记得,他有随身携带胃药的习惯。
“嗯,刚才疼得特别厉害的时候吃了,现在稍微好些了。”他放下杯子,但眉头皱得很紧,额头上渗着汗珠,看来还相当难受。
阮流筝沉着脸,咬着唇,心里在天人交战:这样子的他,到底管不管他?管不管他?
最后,一把拉过他手腕,在他内关穴熟练地按了起来。
熟练,是因为这是她曾经专门找中医学的!
她曾经的宝啊,年纪轻轻受着胃病的苦,看着他病痛的时候难受却又偏偏逞强忍着的样子,特意去医学部找中医学艺穴道按摩手法,减轻他的痛苦,然后又食疗加保养的,给他调理了一年才渐渐好了,如今又被他自己折腾坏了吗?
想着,心中便气愤起来,手法不自主加重,越来越重!
他凝眉看着她,她这么小的个子,再用力自然也是按不疼他的,只不过,她这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这是……有多恨我啊?”他忍不住道,“借机报仇呢?”
“你想多了!”她板着脸,冲着他一顿训斥,“我只是恨一个病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宁至谦!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辛苦才把你的胃调好?每天早上四点钟起来亲自给你熬粥!专门找中医死皮赖脸求着人家收我为徒教我手法!四处找专家要中医养生方子!每天给你按摩完一圈累得一身大汗!你以为你那一年病好得特别容易是吗?你丫自己也是医生!就这么践踏医生的劳动成果啊?我又当医生又当特护兼营养师按摩师我容易吗?”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大名:宁至谦,可是她在气头上一时忽略了,想起的却是他这胃病再犯也是中午陪自己吃辣椒有关,心里这口气虽然下不来,不免也有些内疚,语气缓了些,却仍不免抱怨,“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都当爸爸了,能顾着自己点吗?不能吃辣椒就别吃辣椒,我也不是非吃不可的!这么折腾自己是存心让人心里不好受呢?”
一边数落一边把内关穴给按完了,转而掀起了他的睡袍,于他膝下三寸去找足三里。
他看着她,轻道,“不是吃辣椒的原因,早就不好了,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不时犯病了。”
废话!在美国脱离了她的照顾,天天啃汉堡吃炸鸡的,还不按时!肯定不好了!
她终究叹了一声,边按边说,“你啊,你要想着,你的胃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是属于神外的,属于病人的!你说你万一哪天在手术台上痛得受不了怎么办?”
“我知道,我平时还是挺注意的,也不常常犯,疼起来吃一粒药就好了的,今天是特别了些……”他紧蹙的眉头在她按摩的过程中略略松了些许,声音愈加柔和了。
特别了些还不是因为吃辣太多……
她咬了咬唇瓣,“还是怪我,明天不许吃辣了。”
“没那么娇贵的……”
他还想解释一两句,结果刚开口,就被她生气地打断了。
“你还说!你啊!连宁想都不如了!难怪宁想要在你车里放饼干!我真是可怜宁想!小小年纪为你这老爸操碎了心!”想起那晚在宁家宁想给他盖被子的情形,心中酸软,小男人照顾大男人,这父子俩平时的生活是怎样的啊?
他没说话,闭上了眼睛养神,过了一会儿,道,“我来之前,宁想知道我跟你一块儿,问我可以不可以转告你,他很想很想你,但是他怕还没到最
想的时候,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宁想这孩子,说出来的话每次都让她心疼,可是,她终究不是他的妈妈,他不能把满腔情感都放在她身上,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她一时兴起,不由问,“你有没有想过要给宁想找个妈妈?你身边也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男人了,伯母精力有限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过。”
“那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是没有合适的?还是仍然忘不了?
她不清楚他是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