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
这时,翟珊有点害羞,已经离开了客厅,李恪尴尬不已,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老头,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云中子坐下来,满面春风,“咳,刚才我和你们的师弟商量过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下月初八乃是黄道吉日,就让他们俩当天完婚,你们两个当师兄的就留下别走了,一起帮着操办一下!”
冲云道人神情有些失落,“师父,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您看一个是我师弟,一个是我徒弟,这以后我该怎么称呼呢?”
“这有什么难称呼的!该叫师弟叫师弟,该叫徒弟叫徒弟!我说人家两个人情投意合,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棒打鸳鸯了!这事我做主了,你们谁也不要再说了!”
偃云道人噌地一下站起来,气呼呼地一抱拳,“既如此,我山中还有事,就带我徒儿先行告辞了!”说完,瞥了张小七一眼,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老二!”云中子叫他不住,“唉!这老小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样子!”
接着他转回来对冲云道人说:“你就别走了,你是翟珊的师父,办喜事的时候,你得在场,这几天你就在山上准备一下吧!”
冲云道人起身作揖,“谨遵师命!”转过来看了看张小七,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也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张小七有些郁郁寡欢,虽然每天和翟珊在一起,看着她娇俏的面容,听着她的温言软语,却丝毫没有要当新郎官的高兴劲,每每想到两个师兄嗤之以鼻的神情,心中块垒郁结,“我张小七好歹也是堂堂男儿,不建功立业,如此这般如何配得上珊妹!如何让人信服!难道我就只能活在师父的庇护,珊妹的疼惜之下吗?”想到这里,张小七常常愁眉不展,夜不能寐。
这一晚,张小七正要上床歇息,突然一只飞镖破窗而入,啪的一声扎在墙上。张小七飞身冲出屋外,那人已经不见了,他返回来一看,那飞镖上钉着一张字条,上写:“今夜子时,山下树林,我与你一决雌雄!是个爷们你就来!李恪。”
张小七也是年轻气盛,脑袋一热,傻劲犯了,“娘的!我还怕你不成!”当下,全身上下收拾利落,拿起腰刀就出门了。
还没到子时,他就来到山下树林。李恪一身夜行衣,手提长剑,已等在林中。
自打天荡山之事,李恪得知翟珊是个女孩子之后,便对她念念不忘,相思成病。这次无意中在师父那里打听到了翟珊的下落,他满心欢喜,本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可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翟珊早已对他人芳心暗许。
这种打击是何等残酷,连普通人都难以接受,何况还是对一个一身武艺,满腹经纶的堂堂皇子!
“已经输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太子,现在还要输给一个其貌不扬的傻小子!难道这就是我李恪的命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见面就对上了,张小七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一抱拳,“殿下!”
李恪一见张小七,满腔的怒火升腾上来,早已经压制不住了,“张小七!你不必叫我殿下,我也不想叫你师叔!我今天叫你来就要跟你一决高下,看看翟珊凭什么喜欢你!凭什么!”
说完,舞动长剑直刺张小七,张小七也不含糊,挥刀接战。李恪这三年也没闲着,他争储失败后,心灰意冷,返回紫云山,专心跟偃云道人习武,武艺也是大有进境。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张小七念及李恪毕竟是同门师侄,况且在珊妹的事情上,自己还是胜利的一方,所以处处留情,并未使出全力。
而李恪则不然,他全力以赴,招式凶猛,尽情地宣泄着胸中的怨气。可这样一来,他对外人的偷袭就疏于防范了。
打着打着,李恪猛然感到脖颈后一阵酸麻,想运功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手一软,嘡啷啷长剑掉在地上,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不好!被人点穴了!”
张小七见李恪情况不对,急忙收刀,稳住身形。这时候,一个白影嗖地一下从天而降,抓起无法动弹的李恪就向树林外飞去!
张小七见势不好,大喊一声,“恶贼休走!”施展轻功,往空中一纵,飞身追了过去。这三年,张小七是真没白练,迈开双腿,嗖嗖嗖,脚不沾地,紧追不舍。
那白影跑了很久,一看还没把张小七甩掉,急了,啪啪啪向后打出了一长溜梨花针。张小七在空中闪展腾挪,躲开了这一波的攻击,再定睛一看,白影在远处的树丛中一晃,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