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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辜老先生摊开手,“所以我觉得还是水器或酒器。”
等从辜老先生家里出来,宣宁记起之前林谦益的高兴,边坐进车里边问:“林大哥你前面在高兴什么?”
“是该高兴,你要知道了也得高兴。”林谦益摸摸他的头发,没有马上发动车子,“其实我今天带你来,不过是想要辜伯伯看个脸熟,也好照应你。为的倒不是拜师,而是辜伯伯挂名的一个讲习班。那个讲习班是他所在的科研所,和本市的几个博物馆,合起来开办的。我本来想着能进讲习班就好,在那学学理论知识什么的。谁知道……”他的目光愈加柔和,“辜伯伯会收你做徒弟!你知道他之前的徒弟都是什么人?加你也不到两只手的数,现在你的师兄师姐们可都是在这行里鼎鼎大名的专家。所以说我们宣宁就是不一样,让辜伯伯都喜欢得不行啊!”
宣宁被他说得脸上发烧,“也……也不是啦,要不是林大哥你帮我,要不是运气好,我连认得辜伯伯都不可能。”
“哪能这么说,要是换了老晏来,我保证辜伯伯会直接把他给打出门。”林谦益知道宣宁说的是真的,但他可不能顺着宣宁的话说,当即笑眯眯的转了话题。
“为什么?”宣宁好奇了。
林谦益不假思索的爆料:“老晏家其实也是辜伯伯的熟人,你知道老晏那家伙,他现在都坐不住,更别说小时候了。那就跟个猴子似的,成天上蹿下跳的。有一回就把辜伯伯很宝贝的一个玉壶春瓶给打破了,把辜伯伯给心疼的呀,立刻把老晏定成了拒绝往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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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出现(一)
进入六月,B市的天气真正暖到了极点,以至于透着点初夏的热意。室外的行道树都是大片大片浓郁的青翠,衬着蓝天白云格外清爽。
宣宁已经在讲习班待了有一星期的时间,想着他是去学东西的,哪怕每天不过只学个半天,林谦益也忍住了没去找他。好不容易到了周六,想着今天总该休息了,林谦益便开车去了宣宁家。
“林大哥你来啦!”
面前的门一打开就是宣宁丝毫未加掩饰的灿烂笑容,林谦益心里舒坦得真像吃了人参果似的。目光贪婪的划过眉眼,落到宣宁身上套的旧衬衣上,那些洗衣服时不小心染出的色块都让他觉得可爱得不行。只是在视线触及到毫无神采的双眼时,情绪才平复下来,变成惋惜和难过。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那里映出自己身影的样子……
林谦益赶紧拉回信马由缰的思绪,伸手揉揉宣宁的短发,跨步进屋,“嗯,中午我们去蹭老晏的饭。”
“说的好象你吃不起饭似的。”宣宁做鄙视状,自己却先一步笑出声来,“好久没吃到晏大哥那儿的饭了,你一提,我口水都出来啦。”
“那不正好去解解馋。”林谦益很自觉的在沙发上坐下,看宣宁还在晾被子,又站起来过去帮他。
宣宁有几分惊讶:“林大哥还会晒被子?”
林谦益哭笑不得:“你当我不食人间烟火啊?在我爸妈那是不需要做这些事,但不做也不代表我不会做啊。”
确实,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这类事务自有保姆尽心尽力,但林谦益中学就离家住读,更别说大学乃至毕业以后创业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被他捣鼓出偌大个集团公司,虽说家庭背景肯定要在其中起作用,大部分靠的还是他自己。所以那天辜老先生才有那一句他爸管不着他,因为这个儿子实在太独立。
宣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呃……是我想当然了。”
林谦益便继续帮他收拾房子。其实都是些极其琐碎的小事,换被套床单窗帘枕巾啦,擦桌椅柜子啦,把冬天的衣服晒一晒啦等等……换做在自己家里,如今他也是不怎么耐烦去做的,统统往钟点工那一扔了事。但同宣宁一起做,这些枯燥又乏味的事情摇身一变,都有意思起来。
不知不觉,屋子里面目一新,充斥着从窗口晒进来的阳光味道,客厅的钟也敲响了十一下。林谦益洗了手出来,就说:“差不多该去吃饭了,走吧。”
“嗯,好。”宣宁应声,“等我换衣服。”
他换衣服的时候林谦益站在客厅等他,开始还只是盯着挂钟,数着秒针走过半圈,他忍不住往后看了一下。
两个人都是男人,宣宁就算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却不认为林谦益会是同类——至于当初林谦益说过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因此他换衣服的时候再自然不过的敞着门。这个时候从林谦益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