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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猛地夺过手机,小声嘀咕一句“毛病”,走了。
我冲他喊道:“我是收废铁的,你要有,还送这里来,价钱好商量。”
大头在隔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乐开了花,“牛皮!”他向我伸出大拇指。
“专心点!”我朝他甩甩手,然后背起手向拐角处走去。
刚拐过弯,女孩擦身而过,我转过身,跟在她身后,然后我就看到大头的笑容被速冻了,凝固在脸上。
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头掉进火炕,我只好闭上眼睛。我走得远远地,用悲悯的眼睛看着他,他麻木地站在女孩身侧,脸上的表情已超越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境界。
他们进了肯德基,在门口,大头回过头用乞怜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空有悲天悯人之心,却爱莫能助。
大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了,这个打击对他而言,无疑是沉重而深远的。
从此,他很少上网,并且常常目光呆滞,逢人便说:“你说这照片和实际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二胡仔细研究了那张照片后告诉他:“美女不是为你准备的,你看那明显是一张艺术照,还用photoshop做过后期处理,主要是改动了一下脸型,还有对眼睛和嘴巴做过一些修饰。“
大头为这事足足郁闷了两天,后来,他想开了,说:”我老婆是个绝世大美女,我知道有天她会骑着喷火恐龙来找我,现在我只看到她的坐骑,却没见到它的主人。“
124、
我对读书真的不感兴趣,包括看类似于PLAYBOY的杂志也觉得烦,小贱说是看多了,有审美疲劳。
可是可可却跟我较上了劲,每天都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图书馆。她认为我是属于可改造好的青年,在她的监督指导下,必然能大放光彩。然而我知道自己是一段彻头彻尾的朽木,能烧就不错了,放光彩的事还是由别人来做吧。 “一起考研吧!”她跟我说。我说我不行,她固执地对我说:“if you think you can; you can。〃
她似乎铁定心要叫我和她一起考研,我拗不过她,只好尝试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改变这种对我极其不利的状况。 我买了许多零食,和她一边吃一边聊天,她常常被我逗得乐不可支,我也在图书馆这个地方寻到了我的乐趣,但是有一天,她撅着小嘴委屈地说她又长胖了,还拉下了很多功课。接着换用很大的声音说:“你要再买零食和我聊天,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想想我嘴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只好乖乖地闭嘴。
一招不行,再换一招。我买来一些电影期刊,给她绘声绘色地念那些新出影片的内容简介,偶尔她也会惊动,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去看电影。但是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她动不为所动,倒是把我那些杂志全搜罗了带回她们宿舍,几经周折后回到我手里,我发现杂志上那些漂亮的男妇明星们都不见了,留下一个一个的大窟窿。这些全彩的杂志耗资巨大,为生计着想,我不得不停止这项计划。
我开始耍赖,千方百计地推掉晚自习,我宁愿呆在宿舍,也不愿去图书馆。但是这种情况没能持续几天,她打电话很严厉地责问我:“你这几天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跟谁好上了?”
我很快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她面前,以证明我的清白。可可手里旋着笔,得意地看着我说:“你费那么大劲骗我,干嘛不又回来了?” 无奈之下,我重新回到图书馆,拿出最后的武器:磨洋工,我常常借故上厕所,一去就是半天,然后站在走廊的尽头,静静地发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小丽跟我在一个班,她不会这样逼我吧?每当这里,我就会告诫自己,做人要专一,不许再想。
那天,我依然站在走廊尽头,凝神看着窗外,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过头一看是猪爷,手上藏着一支点燃的烟。
“你怎么大这里?”他喷了个烟圈。
“陪老婆,你呢?”
“我也是。”猪爷苦着脸说,“咱们不愧为兄弟,连这个都一块了,你说天天陪着个女人,烦不烦?”
“我也是啊!”我眼睛一亮,“要不这样,你叫苏南也过图书馆来,那咱俩就可以在一块吹牛了。”
“这个好,明天我们就搬过来。”
第二天,他们就出现在图书馆,但是离我和可可较远。猪爷伸手向我打了个手势,我们俩相视笑着,心照不宣的样子。
125、
我常常跑到猪爷那里去聊天,苏南并介意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