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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做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很艰难的,都是有得有失的。这就象发动一场战争。发动战争,会有很多的原因。但总会有无数曾经生动和年轻的生命在战场上灰飞烟灭,消失无踪。这将会使无数的母亲、无数的妻子和儿女陷入永久的悲痛之中。但战争也许会换来民族的自由、统一,换来百姓的长治久安、繁荣兴旺,虽然不管胜败,统治者的利益不一定会受直接的影响,总是安全和舒适的。但战争的结果,总会使一部分人受益的。这是一个受益的范围大小的问题,这也直接影响到是否发动战争的最终决策。可是在我决定删除已经被点击了七千余次的文章连载的时候,唯一能想到得只有我最最心爱的霆。毕竟在我的眼里,霆是唯一的,珍贵的,甚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也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生活中无比冷静和强大的我,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却毫无理智,如此脆弱。
爱让我变得疯狂、不可理喻、不计后果。其实我拼命维护的是在我内心里仅存的对爱情的信仰,这信仰已经成为我精神的支柱。在一直很自信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心理暗示下,稳稳当当坐惯了“宝座”,已经习惯于随时提防明枪暗箭的生活,贡高我慢的笑面人生的我,在霆那不可抗拒的魅力下癫狂,在霆那不可接受的离开下崩溃!我终于明白,我不会是永远的神话,不会是永远的偶像。我也是一个人,一个各种意义上再真实不过的人。即便我麻木情感,习惯孤独,安忍不动于“高处不胜寒”的崇高,可我却没有能够留住我的爱人,没有能够留住一颗真正爱我、在乎我、心疼我、理解和体贴我的心。我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和努力追求,在冰冷的寒风中,孤寂的搁置于“宝座”上,无可避免的风化和枯萎了。这一切让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的意识到,抛开一切角色,撕开所有伪装的面具,我仅仅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人……
霆和小春终于见到了仿佛定格在繁华富丽的场景中的庞经理,那是一个非常让人信任和尊敬的中年人。他很规矩的梳着光亮的分头,衬衣的领子和袖口好象永远都是雪白硬挺的,甚至是那深黑色的丝光领结,也是只能属于男士晚会装的惯例,好像表明了眼前这个神情肃穆、认真专一得简直象个学究的中年人,那诚实质朴的品质代表了酒店和夜总会对每一位顾客最永恒的承诺。看了老邓的信,这位经理斜着眼睛上下打量霆,看得出,他很满意霆的外形:“在这里做,你没有什么经验的,其实门童也可以做,大堂也可以做。不过在夜总会做的话,小费可能要多一些的。”他手里夹着一只深咖啡色的又细又长的烟卷,竟然很女气的翘着兰花指:“不过,既然是邓哥的人,我没话说。至少在这里我说话还算数。哼,邓哥可真看得起我。”霆和小春都连连说些恭维他的话:“听邓哥说庞经理很了不起,有能力、有才干,人也特别热心……”庞经理得意的笑了,象个女人一样,眉飞色舞的:“行了行了,净说些好听的没用!还是要好好干,自己努力才行。”然后他打电话,叫冯科长来领霆去换工装。小春为了赶回去酒吧坐台,只好先和霆分别了。
根据酒店的规定,霆离开了小春和自己合租的房子,搬到酒店安排的宿舍里住宿,为了方便统一培训和管理。虽然一个月只有五百余元的工资,但霆凭着自己以前被逼迫出来的察言观色、揣度心思的本事,和自己超凡脱俗的英俊,真的赢得了顾客和庞经理的欢心,这样计算的话,连小费带奖金,霆一个月竟然也有将近两千块钱的收入。虽然不能和小春他们一个月几十万的收入相比,但作为一个服务生,或者和普通的老百姓相比,已经很丰厚了。所以霆也很是知足。
在霆做了还不到十天的一个晚上,霆碰到了一个熟人。曾经在以前那个地下酒吧见过霆的世家子弟“孟宪明”。“孟宪明”的父亲是一个经营装修材料和家具起家,后来转做证券和地产的富商。“孟宪明”其实只有十九岁,却早就不再读书了。因为是独子,且有祖母的宠爱,他的父亲基本上对他是放任自流、不管不问了。那一天,孟宪明带着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到这家夜总会来玩儿,却凑巧碰到了霆。
霆给六号包间送饮料和果碟,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六个男孩子懒懒散散的散坐在沙发和地毯上,坐在沙发正中间的正是孟宪明。他留着很短的寸头,前额部分的头发稍微长一些,全部打着超硬的者喱水,好像被水湿过一样,一缕缕朝着不同的方向站着,又黑又亮。虽然在房间里,可他还是戴着一副绿色的风镜,左耳朵上戴着一只白金镶钻的耳环,那是一款韩版的男士专款的非常前卫的耳环。正面看上去方方正正的,侧面看上去却很象一座极小的拱桥,在不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