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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京似是对于别人问起他的私事很是不悦,好长时间才回答一句,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该记得的我都记得,你还是给我去好好办那件事情吧。”
他所说的这个便是那位叫做红叶夫人的事情,此人原本是要往穗城而来,投靠朗惧,转身却是落入了千秋的手中。
劳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叶惜京那一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开口道:“世子当日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受伤,世子可还记得?”
叶惜京冷哼一声,目光森然地说道:“当然记得,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和阮胥飞的阻拦,我怎么会受了如此重伤?”
劳方直觉地这句话似是有什么问题,却是知道若是再多谈论叶惜京自身的事情的话指不定这位世子要怒了。于是劳方只能退下,待屋内只剩下叶惜京一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那张小纸条的尘埃,悠悠落下,记忆忽然被触动了一下,哪一刻,似是有人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呢。
叶惜京心情烦躁地踢开了凳子,却是听门外有人敲门。
“谁?”
屋外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道:“是我。”身穿浅碧色襦裙的少女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粥,她左手小指却是残缺。
“世子哥哥,听说你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我让人特意准备了吃食给你。”她微微一笑,将粥放在桌上,将叶惜京拉过来坐下。
叶惜京愣了一下,虽然依旧冷着脸,却是坐了下来,道:“春婵,你不用亲自做这些事情。”
宁春婵却是迅速摇了摇头,道:“你救了我,我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甘愿的。”
叶惜京看着宁春婵的眼神有了些变化,眼底似是有淡淡的笑意。宁春婵劝阻者叶惜京快些吃了吧,又道:“希望这一次事情能够顺利一些才好,若是不然……就要耽误你的大婚了呢。”
宁春婵说着移开目光,惆怅之意弥漫开来。叶惜京正吃着粥的手一顿,道:“我和她不过是互相利用,她想要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身份,而我亦不过是想要她手中的东西。”
“其实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我明白的。”
叶惜京站起身来,握住她的手,宁春婵抬眸,面有羞赧之色。
“你想要什么?”叶惜京盯着宁春婵的眼睛问道,宁春婵有些诧异,双手环住叶惜京的腰,将脸贴近叶惜京的胸口,喟叹道:“只求你能够好好待我。”
叶惜京将她拥紧,像是要填补什么东西一般,他不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缺口,仿佛只有紧紧相拥才能够稍稍消除一些。然而不论他将宁春婵抱得多紧,那空缺都无法被消除,真是让人厌恶的感觉。
劳方站在房间之外,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就好像原本坚信的东西破碎了,散落一地,怎么也找不回来,浓浓淡淡,深深浅浅,那个少年曾用生命守护过的东西,一如风烟般消逝。
千秋起得很早,踩着积雪来给大宛喂食。大宛精神地跟千秋打了一声招呼,千秋心中依旧攒着对大宛的怨气,将草料直接扔到了大宛脸上,道:“你真是有吃的就是主人啊,和那厮处在一起久了也越看越觉得可恶起来。”
大宛被千秋这么一骂,有些委屈地蹭了蹭草料,一副吃不下东西的模样。
千秋伸展了一下腿脚,冷哼一声,道:“怎么,卖乖了?”
大宛对千秋眨了眨眼,千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吃吧,不然你还剩下什么价值了?”
这句话好像对大宛起了莫大的效果,它开始大口咀嚼起草料来。雪沫落在千秋的脸上,千秋抬头,天空格外高原。
一件披风落在千秋肩膀上,身后的男子仿若留恋她肩膀上的温度一般,双手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忍离去。
“那我,还剩下什么价值呢?”阮胥飞的气息染上了千秋的耳朵,话语似是咏叹一般,看来刚才她对着大宛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不要在这里一个人,若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千秋拂开他的手,道:“你机关算尽,那么聪明,怎么还需要来问我?”
阮胥飞沉默一阵,千秋仰起头来正视他的面容,道:“其实前一刻还是好的。”仿佛有红梅飘落在阮胥飞的肩头一般,一瞬间让他的心起了涟漪。
“就像是到头来爷爷还是死了,不应该追究他反了什么错,是不是对你也应该一样?或许真的等到你死得那一天我才能这样想吧。”千秋讽刺一笑,转身离开。
阮胥飞停留在原地,像是这样的角色应该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