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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母亲扶持而活,怎么能不为自己多做打算,正所谓穷人儿女早当家。”
顺帝嗤笑不已,道:“你是哪里来的穷人?”这一句出来,便也不算是故意要为难千秋,便不计较了,心道这女人的事情还要阮胥飞自己去摆平。
阮胥飞目露温润之意,看了千秋一眼,仿若新婚丈夫对妻子颇为钟爱,叫外人看了便知伉俪情深。不过阮胥飞本就对千秋钟情,这一眼却绝非作假,只不过也要在外人面前极尽表现,好叫千秋知道他会是一个多么好的丈夫,他年岁本就要比她大上不少,自然能将她照顾妥当了。同时也要是给千秋一层束缚,虽然也知道这东西影响不大。
一顿饭却是吃了有半个多时辰,千秋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漱口水和帕子,净了口手,又坐下来喝了两杯茶,这才从未央宫告离。
千秋一说要去毓秀宫,阮胥飞便点了点头,柔柔一笑道:“那好,不过也要早点回家了,晚上还要回去卢家用饭。”
千秋点了点头,便见阮胥飞干脆地转身离开,不再说什么。
今天半日都是在各处转悠,吃茶吃饭其实也不舒适,到了毓秀宫却好了很多,陈鱼和千秋都是不计较那些个虚礼的。陈鱼早知道千秋要过来,只是不知道千秋会在未央宫用午膳,后来着人打听了方才知道顺帝邀请千秋和阮胥飞了,还让皇后作陪。
在这一点上千秋就又有些心疼起陈鱼来,虽然陈鱼现在身份也算是高的,但是像是这种场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陪着一道吃饭。
千秋是对后、宫后宅的明争暗斗心紧,虽然知道陈鱼不是一个老实得被人欺负了不会还手的,却也忍不住为她担心一层,好在顺帝刚刚即位不久,且又有国事操劳,无心顾及后、宫,这如今除了左须臾和陈鱼两个新的,之前的两个不过是顺帝做太子时候的旧人,一个出身高一些,又为太子生下了长女,封做了淑妃,还有一个身份不高,概因是旧人的关系也不过是贵人。
千秋今日里还要回去卢家用晚饭,便也不好长时间逗留在毓秀宫,她是王妃,出入皇宫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往后多跑动跑动就是了。临行时千秋将左须臾待她的意思同陈鱼一说,陈鱼笑笑道:“皇后可是一个精明人儿,之前淑妃依仗着是顺帝当太子时候的旧人又为他生下了长女对她不敬,却还是落了皇后下风,如今我便只乖觉地便是,还是趁早生下皇长子才是正事。”
千秋心中对于陈鱼明白这个而感觉欣慰,却也有些心酸,这也不过十四周岁的人儿,却要为着生儿子,有些伤身。千秋却是说不出口让陈鱼不要着急生儿子这样的话,这皇宫中比外头更加看重子嗣,陈鱼和她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不能生嫡子,生长子也是好的。
千秋只能说是陈鱼自己选了这一条路,也没有什么怨怼可言了。
千秋出宫已经是未时末了,天空阴霾,很快便是淅沥的雨丝。小太监给千秋撑伞出了宫门,千秋刚要说了“不用送了”要接过伞,却见宫外阮胥飞已经撑伞等着了。
千秋张着嘴有些吃惊,道:“你一直等着?”
“怎么会,我是去了一趟太史阁,看天下雨了,问了人你还没有出宫,便在这里等候的。”阮胥飞说着便是揽了千秋的肩膀,没有让她接过小太监的伞。
千秋没有刻意避让,却是见阮胥飞将伞将她这边倾斜,好叫她不至于叫雨淋湿了衣服。不过离马车本就不远,十来步路,就算再大的雨也不至于林得太过狼狈,他这顺手之举,虽是细微,却可见用心之甚。千秋并不是大大咧咧不知道好坏的人,却是因为之前心结之深,心防又重,并不是一个能轻易被打动的人。然瞧见这种细致,心中还是漫过一阵酸楚,曾几何时,也有人曾为她这样撑伞,然最终,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是阮胥飞。
千秋上了马车,阮胥飞重新捧起那一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翻阅,千秋一看书的名字似是什么什么杂记,记得阮胥飞也是同她一样欢喜看乱七八糟的书的人,却不知道他如今还有这种习惯,倒是觉得有些温暖。
马车哒哒地朝着卢家跑去,速度并不快,这夏日的雨来来后虽然呢过带来片刻的凉爽,这之后却是会越来越热的。
千秋支着脸无事可做,便有些困意,想来是因为早上起得太早。不知不觉地千秋便是睡了过去,阮胥飞浅笑着摇了摇头,便将人揽过来脑袋搁在了他腿上,又将外衣脱了该在她身上,这夏日虽然说不冷,然睡着的人却对温度更为敏感,这时下风寒的人又多。
千秋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阮胥飞却是因为一动不动地腿脚酸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