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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抬手抚额,重新靠回窗沿,叹道:“天晓得!只怕这朝廷里又少不了风起云涌了,我们只要记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父王疑心是大将军姬无夜做内应,走了口信,自导自演的做了一场戏。不过姬无夜势头强劲,无凭无据的,也不知从何查起。父王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老相国身上了啊!”说出这句话的韩非,脸上带着郁郁不得志的落寞。
“是啊,祖父又该寝食难安了……”说着,张良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看到韩非脸上的失落,他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韩王是个眷恋权利享受的人,自然不希望韩非这个英明厉害的儿子早早的接替自己的位置,成为韩国的王。
张良暗暗叹了口气,心道你这般挂念韩王,挂念韩国,何曾挂念过自己,一心为了韩国的你,无法真正的施展自己的满腔才华,心里又有多少酸涩。
张良见到韩非沉下头来,一个人夹菜喝酒,也不好劝慰,只好自个儿端起酒杯,琢磨起来。护送黄金一事甚为机密,朝中除了韩王、姬无夜以及祖父张开地以外,并没人知道此事,何况就算是姬无夜暗中做动作,押送的军士中也有不少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会全部中邪身亡?
张良正沉思间,忽然听见前厅里传来一片喧闹声,夹杂着“王兄,你在哪里?”的呼喝。
张良苦笑,他太熟悉来人的声音了,除了红莲公主,还有谁会在市井这么一口一个王兄的呼喊?
他正想起身前去招揽她进来,谁曾想脚还没抬起来眼前的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红莲一身粉色绣裙风一般卷了进来,开口就问:“王兄呢?”
张良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莲公主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活泼了。他看向门口,一身玄黑色的卫庄和紫女双双迈步进来。
没得到回答,红莲一挑眉,忽地冲过去,一把拽住身子朝向窗外的韩非,紧紧搂住他的胳膊道,“王兄,你果然在这里,真好。”
韩非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道红莲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缠人得紧。他宠溺的摸了摸红莲头上青丝,柔声说道:“好,王兄好,莲儿也好。”
他又将视线转到落座一桌的卫庄身上,出声道:“小庄,你回来得挺快的嘛。”
卫庄拿过桌上的空酒杯,自斟了两杯,一杯递向紫女,一杯灌入口中,缓缓答道:“嗯,接到你的传信就快马赶回来了。”
一边倚在韩非身上的红莲听到这里,朱唇不满的撅起:“王兄你看看,卫庄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一路上折腾死了。不过外面的景色美极了,比王宫里舒适多了。”
韩非一愣,这才仔仔细细看了红莲一遍。只见红莲面带倦色,身上的粉红轻衫落了一些风尘,往日高贵娴雅的美丽黯淡了一分,就像是一只小花猫。
韩非心里哭笑不得,温柔地为她拭去浮尘道:“是是,莲儿受累了,那以后还是呆在王宫里吧。”
红莲一听急道:“不要,我才不要天天呆在冷冷清清的王宫里。王兄对莲儿最好了,不会看着莲儿闷闷不乐吧”说完不忘摇晃起韩非的手臂。
“好,你要去哪里都可以。先放开王兄,我和小庄说些事。”韩非摆脱红莲的纠缠,看向卫庄问道:“你应该知道这次回来的目标了吧?”
卫庄淡淡的回道:“鬼兵劫饷案似乎很有趣。”
“没错,这次任务很复杂,目前阴阳家和姬无夜似乎都插手其中,山雨欲来风满楼,韩国的未来危如累卵,我们必须挺身而出,挺起韩国的脊梁。”说完,韩非望向窗外流动不息的洧水。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这是一条一往无前的路,没有归路,无法回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一直没有回头,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天,也没有。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被遗忘,
可是,这个人的梦绝不该被遗忘,因为,这,是所有韩国人的梦。
“你要怎么去做?一个姬无夜就已经很是让人头疼了,再插进来一个阴阳家,我们似乎没有多少胜算。”张良开口问道。
卫庄端着酒杯,跟着点了点头。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有确切计划的行动往往走向失败的深渊。
韩非淡淡一笑:“这次我打算亲自出手,先到现场探查一下,没有摸清具体情况的人,没有发言权。然后根据蛛丝马迹,引蛇出洞,来个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他们建立在韩国的组织。”
卫庄轻轻地和紫女碰了一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