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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西门疏急切的问道。
“你居然问我是谁?”西门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熟悉的怀抱,可她一时之间硬是想不起他是谁?
身子僵硬住,那一刻,仿佛呼吸都停止。
她能感觉到,怒火在他心头燃烧,而她的心,撕裂般的痛着。
随即,一把锋利的剑穿透他胸口,妖异的鲜血顺着的他的胸口流淌,犹如曼珠沙华一般。
血,一片悚目的鲜红。
西门疏猛的睁开眼睛,按住胸口,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画面是拼凑而成,却太过真实,那人给她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他是谁。
她很能肯定自己忘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想起来,难道她失去的那段记忆跟那梦中的情景有关?
“没理由啊!”西门疏纤细的手指插进秀发里,那男孩穿得是盔甲,那场景是战场,小时候她都没去过战场。
“我到底忘了什么?”西门疏敲着头,想要将自己敲醒,莫名觉得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很重要。
心为什么不安呢?
西门疏看着身旁的位置,心竟有几分空虚。
在西门疏失神之际,门突然被推开。
看着走进来的东方邪,西门疏目光一闪,立刻警觉起来。“你来做什么?”
“别紧张,昨夜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东方邪保证道,他庆幸关键时刻自己停手了,用强可以得到她的身体,而她的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对他,西门疏无法放下戒备,他的话在她面前毫无信誉。
西门疏双手分别紧攥着一支簪子,只要他对自己出手,就算取不了他的命,也要伤他。
东方邪叹口气,他还是无法信任自己。
这也对,当初她对他的信任,愿意将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中,他不只将她的爱挥霍空,还将她对自己的信任也挥霍空了。
良久,东方邪开口,像是在问她,更像是在问自己。“你的幸福,终究不再属于我了吗?”
西门疏修长的黛眉一蹙,却并没说话。
大有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回他一句。
东方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心里涌上复杂的感情,想到自己对她做的哪些事,想到她的悲痛绝望,她的痛不欲生,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如果恨我,能让你记住我,我希望你能恨我一辈子。”因为恨也是一种情愫,丢下一句话,东方邪转身离开。
西门疏黛眉一敛,循着本能目送他的背影。
她现在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深思他的话,除了逼自己努力想起那段被她遗失的记忆,还要想办法把安安送出苍穹国,只要安安一离开,她跟木夜就无后顾之忧,集中精力全力对付东方邪。
翌日,影与几个影卫成功汇合,驾着马车,一行人低调的准备将端木凌然送回楚南国。
却在出了城十里之外,影停下马车,想问端木凌然渴不渴,掀开马车帘子一瞬间,脸色巨变,原本昏迷在马车内的人不见了。
西门疏去质子府,她又带着木夜去街上晃动,直到傍晚的时候,西门疏才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头浑浑噩噩的,浑身无力,怎么也提不起劲。
端木夜察觉到了,西门疏却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端木夜一想,他们瞎逛了一天,累很正常。
西门疏让他送自己回宫,端木夜不敢,他担心东方邪趁她睡着对她图谋不轨,带她回了质子府。
他们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甚至有人怀疑,公主并非帝君的女儿。
回到质子府,端木夜将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脸颊。“蕊儿,先别睡。”
拍着她脸颊的手,端木夜只觉掌心灼烫,这才注意到她面颊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手覆在她额头,不自觉地皱紧眉头,跑出房间,让管家找个大夫来。
他毕竟只是药师,会处理伤口,看病却不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内。
“冷。”西门疏声音虚弱,紧攥着被子,而被子下的身子颤抖不停。
端木夜给她抱了三床冬天的被子,她依旧叫冷。
将门窗关紧,又在屋内生了暖炉。
一会儿后,管家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端木夜一个凌厉的眼神,大夫快步上前为西门疏把脉看诊,许久,他才抬起头,问道:“夫人昨天是不是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