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1/4 页)
这屋子差不多十五六平方米宽,左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右面是一排沙发,沙发前放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木茶几,房间显然也是何大叔家的会客厅。
沙发上已经坐了四个人,全部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四人见杨默到来,都招呼道:“杨默,这边坐。”
杨默坐到沙发边上,对四人微微笑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几个人。
何大叔关上房门,然后坐到杨默的旁边,说道:“杨默,叫你上来,是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杨默一笑:“何大叔,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别和我客气。”
何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你知道东边那个‘为民煤矿’吧,最近‘为民煤矿’矿井里的煤都挖得差不多了,那煤老板赚够了钱,也就准备离开这里,只是他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却没有解决,而这几位,就是那煤矿开发的直接受害人……!”
何大叔是村里以前的老村长,当年他当村长的时候,帮村里办了不少实事,村民都很信得过他,而他又是个热心的人。虽然自家不是这煤矿厂挖掘的直接受害人,但是他还是毅然承担起了维护居民切身利益地领头人。
在何大叔和那四人的讲解下,杨默基本上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为民煤矿’在采煤之后,为了降低采集成本,根本就没有回填煤洞,而只是用一些木桩支持着,这样做固然可以降低成本,但却会对地质层造成巨大地伤害,其伤害着重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由于底下成了空洞,地上层就不可能在蓄积起地下水了,这样一来。很多依靠地下水饮用和灌的居民就遭殃了,不但庄稼种植不能确保,就连饮用水都需要在很远的地方去寻找。
第二,由于煤矿空洞只用木桩支撑着,其支撑性非常脆弱。这就使得地表层有不同程度的凹陷,如此一来,面上的房屋地基就会下陷。有的甚至有垮塌的危险,使得居民住所的安全性得不到保障。
第三,煤矿开采地位于山脚,由于开采过后的空间没有回填,造成山脚的地质松散,根基不稳,这很容易造成大幅度地滑坡,这就让山坡上的居民和坡脚下的居民生活在鬼门关口。
一开始,村们就向煤矿厂提出了这些问题,煤矿厂不想村民们闹事。于是主动承认了责任,并承诺在以后会超额补偿村民,但是现在煤矿厂的煤要开采完了。煤矿厂老板却说这是地质本身造成的后果,并否认了先前许下地承诺。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居民自然不服气了,于是组织起来强烈抗议煤矿厂的无耻行为,在居民的强烈抗议之下,煤矿厂稍微做出了让步,答应赔付自己责任造成地损失,但是却要求地质队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后,才会给予合理的赔偿。
为了得出正确的鉴定结果,受害居民自发组织请来了地质鉴定队,然而,在鉴定的时候,煤矿厂却把煤洞封闭起来,并暗中买通了鉴定队,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煤矿厂没有任何责任。
居民对鉴定结果不服,又联名把煤矿厂告到了镇政府和县里面,但是投诉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
最后,居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媒体上,于是给市里和省里都报社电视台都打过电话和寄信件,但是对方都声称不方便报道这样的事情,婉言拒绝了。
如此一来,居民们都是有冤无处申,有恨无出泄,有的家庭甚至连房子都要倒塌了,但依然不能得到半分钱的赔偿,为此,很多带头上诉的居民还被煤矿厂的打手教训过几次,最后,居民忌讳煤矿厂地武力,在商量对策的时候也都变成了秘密进行。
杨默了解情况后,心情异常沉重,他联想到小燕父亲的事情,心下对这煤矿厂老板更加痛恨,却是暗暗发誓,我若不为村民讨回公道,我就没有脸面回城。
“杨默,我们听说你那朋友是东海市晚报地编辑?”何大叔问道
杨默知道何大叔说的是刘思怡,刚才他在介绍她们时,确实提到过刘思怡地工作,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她是都市情感版块的编辑。”
何大叔沉默了一会,说道:“杨默,我们今天叫你在这里来,主要是我们希望你们回城之后,能帮我们把这件事情给东海市晚报社说一说,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报道一下。”何大叔换了一口气,继续道,“东海的媒体没有我们江南省媒体这么多的顾虑,而你朋友又在那里面工作,所以我认为还是有点希望的。”
虽然大家知道这种希望并不大,但是这关系重大,就算有一点点希望,也应该去争取,而何大叔以前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