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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儿?”薛锦颜想了一会儿,总算是记府里的确有这样一位,但那是大房的庶子。薛锦颜道:“盛哥儿是大夫人的儿子,若有什么事,你自去回禀大夫人就好。”
木溪却毅然决然地摇摇头,跪在薛锦颜身前一动也不动。
薛锦颜突然觉得头疼,却听木溪道:“三小姐,我们盛哥儿病了,抓了药也不见好。这几日夫人身子也不好,不准婢子相见,怕过了病气,所以……也请不了大夫。”
“既如此,我们小姐又不是大夫,你拦在这里做什么!”巧月立刻道,“你见不了大夫人,就找大爷啊!”
木溪怯怯地看着她:“婢子……婢子不敢。”
巧月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薛锦颜拦下了。
——大房里的弯弯绕绕,薛锦颜还算清楚。依着盛哥儿的身份,肯定是不得大伯母喜爱。不是什么大病,故意将他拖上一拖也是做得出来的。可如果木溪为了这件事直接去禀了大伯,那么也许这一次能帮得了盛哥儿,但大伯母肯定会遭到大伯的训斥,从而让盛哥儿的处境更加艰难。毕竟,后宅之事,向来都是当家主母在打理,大伯很少过问。
“也罢,我还没怎么见过盛哥儿。”终究也是一家子骨肉,薛锦颜本也不是什么硬心肠的姑娘,便道:“带我去看看吧。”
“可是小姐!”巧月觉得有些不妙,低声在薛锦颜耳边道,“这毕竟是大夫人的家事,咱们……要不奴婢去大房那边与孙妈妈说一声?如今大夫人身子好了,肯定也就会见盛哥儿了。”
薛锦颜摇头:“你若去了,大伯母就知道木溪今日与我们相见之事。”
巧月闷闷地闭上嘴——薛锦颜说得有理,怕是等她们走后,这个小丫鬟就该受罚了。
“不过只是去看看,若真病得厉害,就让钱大夫去诊治,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姐仁慈。”巧月见薛锦颜心意已决,也不好多加阻拦了。
二房那边,薛锦绣正坐在主屋两侧的木椅上低着头玩手里的手绢,坐于上座的方氏正悠悠品着茶,身后站着赵妈妈和红袖二人。阳光静静洒在青石砖的地上,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少卿,守在门外的小丫鬟突然咳嗽了两声,屋里的琼枝连忙走了去,少卿,琼枝回来向方氏行了礼后,便道:“院子里的丫鬟说,还是没有见着三小姐。”
方氏放下茶杯,微微蹙了眉:“奇怪了,这孩子去哪儿了?”
薛锦绣被这样宁静的气氛弄得想睡觉,正准备懒洋洋的打个哈欠顿时警醒到方氏还在屋里,便又只好规矩地做好,努力眨了眨眼睛,以提提神。
“阿姐这段日子算账算的头疼,现在怕是躲在哪里偷懒呢。”薛锦绣无责任的给薛锦颜拆台,“也都怨阿娘你,非要姐姐去算账,我去学针线。哎……”
方氏瞪了她一眼:“就属你鬼精!”又回过头似自言自语道:“今儿带着你们一道请安后,她自个儿想独自走走散心,我便随她去了,莫不成……”还真像阿绣所言,这丫头也偷懒去了?方氏微微摇头,阿颜可不像阿绣那般,“你让院子里的人再去找找。”
琼枝点了头,出去传话了。
屋里的几个大丫鬟也都面面相觑,皆十分好奇。要知道她们的三小姐可是闺秀中的闺秀啊,虽然年纪尚小,但那股子当家主母的气场已经有所表露了。
薛锦绣觉得很无聊,今日方氏将她喊道主屋来说是又事要说,可薛锦颜没到,她也要继续这样干坐着。坐也就罢了,奈何她平日在自己的小屋里随意惯了,虽然开春后一直都在练规矩,但偷工减料,心不在焉什么的,薛锦绣一直很好的展示了一个“令老师头疼不已的学生”应有的全部表现。可当着方氏面前她还是不敢太造次,必须要坐的规规矩矩的,纹丝不动。哎,时隔二十多年,薛锦绣再次体验了一把小学老师常用的手段——罚坐。真是倍感亲切啊……
就在薛锦绣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下的时候,薛锦颜终于出现了。
“母亲恕罪,女儿本来是想散散心,谁料走在湖边时那边花儿开得正好,看得太入迷,就一时忘记时辰了。”
薛锦绣顿时松口气,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冲到薛锦颜身边:“阿姐,你可回来了!以后可不许贪玩了哦。”
方氏眼皮子跳了跳,一些打算训斥的话硬生生地就被薛锦绣给截断了。
——这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罢了,也亏得她有这个护姐姐的心。
薛锦颜自然也知道薛锦绣来这一出的用意,颇为不好意思地朝她眨眨眼,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