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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濮落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四处乱撞的禺疆,再看向由尘,终是抬手抛出一只瓷瓶,转身飞向禺疆。
由尘接住瓷瓶,好生放进乾坤袖内,抬手一拉,花绳溃散,梅花幻影朵朵聚向由尘周身,纠缠蜿蜒,灵动若生。
“谷鬼,你要千年妖丹做什么?”他突然问向谷鬼,眼角又忽而瞥见小苗竟化身猫儿原形,还想逃走,淡金色的眸寒气迸发,“还想逃走!”
“喵呜——”白玉手成爪一收,掌心一阵怪力,立刻将化作原形的小猫妖抓在了手心之中。
“把他给吾!”谷鬼一急,身形移动,脚下瞬移至由尘跟前,刚要出手抢夺他手中的小猫妖,哪知由尘猛然后退一丈,竟连他一根发丝也未触碰得到。
“我在问你,”缓缓将小猫妖放入乾坤袖内,不顾小东西的挣扎与呜叫,“你要千年妖丹做什么?”
不甘心地紧握捆妖锁链,谷鬼强压下胸中怨怼,腹语之声忽而大笑道:“妖狐,你不是自诩不管人间之事么?怎么,现下改变主意,不仅出力抵御瘟病,还要管吾妖界之事?”
由尘整了整衣袖,安抚袖内不安宁的小东西,淡金色的眸子浅抬,看向谷鬼:“那我再问你,崦嵫城挖心之事,是不是你们所为?有何阴谋?”
谷鬼埋头冷笑:“为吾妖界所用,岂能是软弱无能的俗人之心?吾自百年前,就已开始收集人心,若不是穷凶极恶之心,便是怨怒繁盛之心,那些蝼蚁,吾根本看不上眼。”
双目紧盯着他,由尘淡漠一笑:“是么?蝼蚁你看不上,我你也看不上,谷鬼,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是你看得上眼的?哦……”他清魅低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怕是只有妖王,你才看得上吧?”
“妖狐!”谷鬼猛然瞪大双目,一击捆妖锁投下,被由尘挥手挡开,“吾王岂是你能侮辱的!”
“侮辱?”由尘垂眸低声喃呢,“只怕是你想……染指吧?”
言语间,起身缓慢移至泉眼周边,现下禺疆被濮落引了出去,寒冷的冰凌巨洞,也停止了坍塌,此时正可为污浊的吐水龙珠洁源。
纤长的白皙手指捻着瓷白的药品,凌空立在龙珠之上,污秽的龙珠散发着幽光,水雾缭绕在由尘的颊边,宛如红尘一缕倾世幽魂。
“妖狐!不准你诋毁吾!”谷鬼生硬地怒吼。
轻轻扣动瓶颈,一点点散发着生命之光的药粉,像是蝴蝶的花粉,沾着宝石光亮的雨露缓缓落入龙珠之上。一丝一缕地晕开那笼罩在龙珠之上的污秽,好似拨开薄薄的蛛网一般,待药粉倾倒半瓶,白莹透亮的龙珠已经水落珠现。
“我在诋毁你吗?”堵好瓶口,由尘将余下的药粉放入袖中,略微侧头,眼角看着身后之人,“难道这不是你所想?”
“吾……”
“还想狡辩,”由尘打断他,转过身来,“谷鬼,魔族蓝磷鬼骨。一千个魔人坟堆,只爬得出三两个蓝磷鬼骨,为何你要投身妖界,甚至剔骨,为妖王疗伤?”淡金色的眸子清浅地盯着幽蓝斗篷中的魔人,天生的清魅在眉眼间缓缓流转。
“此事……不需你来计较!”依旧是沉闷的腹语之声,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诧异。
“很惊讶我清楚你的事?”移开步伐,由尘向着寒川下流凌空走了几步,瞧着水面缓缓结起一层薄冰,心底终是松了一口气。
染了禺疆之风的水,连冰屑也是结不起的。
抬眼,见谷鬼忽然沉默了下来,由尘继续说:“不必太过惊讶,我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和魔胎相处了些许日子,自是有些眼力,“就算是麓公,怕是也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仙妖大战之后,妖王受伤,是因缺了护心鳞甲,因此,金臂神将的金刚罩才成了他的死穴克星。如果,想要快速复元,魔族药骨无疑是不二之选。而你,我猜猜,现下戴着斗篷,是不是一身的肋骨都做了妖王的药汤?”
“你——”
“别急,”由尘浅笑着,移步冰壁上横出的一块巨大冰凌,缓缓坐在上面,“我说此些,一是我‘答谢’你太守府顶诱引雷公之事,二是替华娘‘答谢’你毁她修行之事,三是替我袖中的小东西,‘答谢’你‘高抬贵手’相逼之事。至于你说的,我定会查清楚。若是事实不是如此,谷鬼,我会替你剔了剩下的骨头。”三个“答谢”,咬字清晰,别有深意。
谷鬼阴沉地沉默片刻,周身魔气缓慢腾飞,像是克制不住,快要吞天噬地,腹语之声更显低沉:“就凭你?”
由